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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牢上

    引·

    宫门徵宫宫主宫远徵无故失踪,执刃宫子羽甚至发布悬赏令愿意重金寻找,却都一无所获。

    宫远徵虽未及弱冠但制药天赋奇高,精通毒药医理,年纪轻轻就做了徵宫之主。

    但也正因此,其人之心狠手辣江湖人皆知,他的失踪多半是仇家所为,生还希望渺茫。

    除执刃宫子羽外,宫门角宫宫主宫尚角也以个人名义发布悬赏令,势必要寻到自己的弟弟,为此不惜暂停自己手上的重大事物,坐镇宫门等候讯息。

    *

    夜,角宫一片冷寂。

    宫尚角的卧房里仍点着灯,却见不着人影。

    摇曳的烛光明明灭灭,旁侧的书架上,一本书的摆放位置与周遭整齐的陈设格格不入。

    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片昏暗之中,被蒙着眼睛的少年侧了侧耳朵,下意识想挣开被绑在身后的手。

    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松松垮垮,墨发披散垂进肩窝,隐隐约约可见莹白肌肤上的几点殷红。

    “你还不打算放我出去?”宫远徵说话的声音都是颤的:“哥哥。”

    脚步声停在咫尺之外,咔哒一声轻响,视野里隐约有光线透进。

    “什么时候猜到的。”宫尚角点燃油灯,映出这一方密室的轮廓。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暗间,墙角摆着张床榻,一旁有桌椅,简洁明了,倒算是干净。

    宫远徵轻声说:“你第一次过来我就知道了。”

    虽然那天他没有说话,但当他靠近自己时,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也让他一瞬间认出对方。

    于是他连反抗都没了。

    他的脸色在昏黄的灯下也显得苍白,宫尚角倾身靠近解下了他眼上覆着的黑绸,指腹摩挲着唯一泛着红的唇瓣,在他睁开眼前勾着脖子吻了上去。

    长久不触光明,宫远徵的眼睛很敏感,尤其是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他已经感受到了在失去视觉时其余感官会被放大到何种状态。

    但他仍旧闭着眼,眼睫不受控制地颤动着,紧接着几颗泪珠滑下脸庞。

    宫尚角的吻很亲柔,一点一点地探进深入,像在呵护一朵娇嫩的鲜花。

    他虔诚的、温和的,细细品尝,待味蕾捕捉到一丝腥闲,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又哭了。”他像往常一样,自然地擦去弟弟的泪,仿佛这中间横亘的龃龉已经消亡了。

    宫远徵睁开眼,一边无声无息掉着泪,一边很平静地说:“哥哥没必要做这些。”

    他说的是铤而走险将他藏起来,又监守自盗地追查。

    似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宫尚角皱眉就要开口,宫远徵却笑了:“哥哥不是知道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什么都能为你做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宫尚角沉默片刻,抚着他的脸说:“你还在生气。”

    “生气?”宫远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眼底却是化不开的哀伤,他反问道:“我生什么气?是气你要给我寻个好阿嫂还是气你把我当你的朗弟弟?”

    见宫尚角不说话,宫远徵咧开嘴无所谓地笑道:“他们都死了我还气什么?”

    宫尚角:“上官浅果然是你杀的。”

    “怎么,哥哥心疼了?”

    宫远徵嗤了一声,冷冷道:“一个满腹心机的无锋刺客,这么便宜的让她死太亏了。”

    “我从未把你当做朗弟……朗角。”宫尚角略过了上官浅的话题,看着他认真道:“为什么你突然如此在意这件事?”

    宫远徵偏头大笑出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下,宫尚角心口一疼,伸手揽住他的腰拉进怀里,在他耳边说:“不哭,我们不谈这个。”

    谁知听了这话的宫远徵忽然用身体狠狠将他一撞,待拉开了一些距离才面容扭曲地恨声道:“那谈什么!”

    “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寻过他的影子?你敢说那日我手上带着伤来给你送龙灯时,你没有一丝一毫想起过他!”

    宫尚角沉声道:“我只把朗角当弟弟,你们不一样。”

    “你不敢说。”宫远徵笑着,像是听不到他的任何解释:“宫尚角,当一个人知道他也许只是一个影子的时候,无论你有没有做过,伤害已经筑成了。”

    即使现在他完全懂了宫尚角对他的心思,那些在他自以为寻到真相后的忍耐与苦痛是实打实经历过的。

    他愿意相信宫尚角,但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们之间一切美好的过往,每一桩每一件,都会在每个夜深人静时折磨着他。

    “哥哥,我只不过是累了,不想再让自己受到这些东西的纠缠。”宫远徵用那双纯澈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很轻的说:“我不会跑的,你不用把我关起来。”

    宫尚角好半晌没吭声,随后却忽然伸出手钳住了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一字一顿道:“你撒谎。”

    “嗯啊!”

    宫尚角扯开他的衣襟在肩胛上重重咬了一下,手掌握住那截窄腰轻松将他控制住,松口后埋在肩窝静默良久。

    宫远徵咬紧牙关,听见他闷声道:“远徵弟弟不是说过永远做哥哥的人吗?就这样只给我一个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