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书屋 - 经典小说 - 敬酒不吃在线阅读 - 第17章

第17章

    祝宗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赤身在厨房忙碌的人,想着得找一天在厨房试试。

    他舒坦了,这些天因为被逼婚、住得不舒坦种种破事积压在心头的郁气云消雾散,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畅快了。

    他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冲贺兰牧喊:“我不吃葱,你不要给我放葱。”

    伺候这位小公主吃了十几天的饭了,贺兰牧早把他那挑剔的胃口摸得差不多,不吃葱这种小事当然知道,一边烧水一边在厨房应:“知道,今天浴缸装好能用了,你先去泡个澡。”

    祝宗宁“哦”了声,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索性连牛仔裤都丢在了沙发上,全身上下就剩了一块布料,去浴室之前先去了趟厨房,摸着贺兰牧的腹肌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宝贝儿,你太棒了。”

    第14章 太岁头上耍威风

    贺兰牧煮完醒酒汤的时候,祝宗宁已经趴在卧室睡着了。

    祝宗宁晚上睡觉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但自打他住进来,贺兰牧就没再进过他家主卧,避嫌。

    但贺兰牧这个人心思没多细腻,心底里就觉得俩人之间的窗户纸已经捅破了,那关系也就不一样了。

    他自觉今时不同往日,俩人在沙发上这样那样了半晌,就差那最后一步了,没什么还继续端着地必要,很自然地端着熬好的醒酒汤推开了主卧的门。

    卧室里面厚重的窗帘已经拉上了,只亮着一盏灯光微弱的小夜灯,整间屋子里静谧安宁,只有中央空调夜间模式运行时轻微的响声。

    祝宗宁仰躺在床上,只穿了条大短裤当睡裤,但睡姿十分不老实,宽松的短裤裤腿已经卷上去了,露出来一截白皙修长的腿,肚子上搭着贺兰牧新添置的空调毯,光裸的胸口随着呼吸的频率一起一伏,只是估计刚洗完澡就爬上床睡了,头发没擦干,连枕头都被弄得一团湿。

    漂亮,诱人,祝宗宁安睡的时候没有平时那么张牙舞爪,显得有些乖。

    贺兰牧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某些位置挪开,将注意力放到祝宗宁半湿不干的头发上,走过去轻轻喊了祝宗宁一声:“宁宁?”

    祝宗宁喝了酒,又被贺兰牧好好伺候着舒服了一番,这会儿正是筋乏骨软睡得深沉,没彻底醒,要醒不醒之间翻了个身,露出一段美好的腰侧线条和后腰两个深深的腰窝来。

    贺兰牧又喊了他一声:“醒醒,这么睡你明天容易头疼。”

    这回祝宗宁被吵醒了,条件反射地抄起身侧的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你他妈……”

    他气儿不顺地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瞪着面前的人,认出来了是贺兰牧,才把后半截脏话咽回去,只是脸上还是很不高兴,怨气冲天地继续说:“干什么啊。”

    贺兰牧手疾眼快,一手还稳稳端着那碗醒酒汤,另一只手一把把捞住了砸过来的枕头顺手放在了床尾:“把醒酒汤喝了,我去拿吹风机。”

    祝宗宁又躺了会去,动作很大地扑腾了一下,把床垫弄出来了很大的声响:“我不喝。”

    贺兰牧感觉自己八成有点那啥倾向,对祝宗宁对他使小性子反而很受用,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祝宗宁,对他陈述一个事实:“这么睡,明天要头疼。”

    床铺上的人又动静很大的翻了个身:“吵死了!”

    贺兰牧拿他没办法,自己追的男朋友只能自己宠,何况这才刚在一块,人家冲他使个性子那不是很正常的。

    小公主嘛,撒娇是正常的。

    贺兰牧没脾气地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出去拿吹风机。

    还没走到卫生间,身后传来祝宗宁更不满的声音:“贺兰牧!你就真的不管我了啊!”

    贺兰牧闻言“噗嗤”一下就乐了。

    他们家小公主是惯会拿乔的,贺兰牧没辙地翻抽屉里的吹风机,抬高声音:“我来拿吹风机,你乖,先别睡。”

    回来的时候祝宗宁果然没睡,已经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因为没吹干就睡觉而揉搓得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沿,肌rou线条流畅的小腿无意识地晃悠着,床头柜摆着已经喝空了的醒酒汤碗。

    贺兰牧抬手揉了揉他那一脑袋乱毛,把电吹风插上插座,然后曲腿坐在祝宗宁身后,半搂着他,摁开电吹风给祝宗宁吹头发。

    祝宗宁头发偏长了,发尾软软地挠着他后颈的软rou,弄得祝宗宁发痒,抬手去挠后背,正好碰到贺兰牧抬着给他吹头发的胳膊,于是索性懒洋洋地往后一摊,靠进了贺兰牧怀里,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喊了一声:“贺兰牧。”

    贺兰牧手指穿梭在祝宗宁发丝之间,在吹风机的“嗡嗡”的响动里“嗯”了声,紧跟着又听见怀里人说:“你好烦啊。”

    这小没良心的,贺兰牧换了一个方向给祝宗宁继续吹头发,一只手食指和中指交叠在一块,往祝宗宁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我怎么烦了?”

    “没人敢在我睡觉的时候吵我。”祝宗宁根本不老实,一把攥住了贺兰牧弹他的手指,从半靠在贺兰牧怀里的姿势直接滑下去变成躺在了贺兰牧的大腿上,“我哥都不敢,都会被我骂得狗血淋头。”

    贺兰牧想起来他没骂完的那半句“你他妈”,心说原来我这还是被优待的。

    他扒拉着祝宗宁被吹得基本上干了的头发,说:“是么?那我现在这算什么,太岁头上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