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闯荡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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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泉淮随着商船到了日本境内，被同行人问及“少侠，你的名字是？”

    “月泉淮。”他观察周遭的风景与鲸背仙岛大有不同，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是从未见过的装束。

    “来自哪里？”

    “鲸背仙岛。”月泉淮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来自哪里？这个问题令月泉淮一愣，他与旁人面面相觑，究竟来自哪里？为什么想不起来？只记得名字叫做月泉淮，而那名字也是迦楼罗天天挂在嘴边，名字真的叫月泉淮吗？眼前的人看月泉淮有些痴傻，便将商人拉至旁边。“这个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精神不正常？”

    “我们是在航海途中遭遇海难迷了路，荒岛上看见他的！想必是他同样遭遇海难流落荒岛！我看他装束像个江湖人士，顺便把他救了。”商人与那人在一旁小声嘀咕，不料竟是被月泉淮全部听去。没等开口反驳，商人便先为其辩护“他可不是什么失心疯。说起来真是倒霉，海难过后我们在几海里之外的地方又遇见强盗，如果不是这位少侠把强盗杀光，这批货恐怕是送不进来咯。”

    那人听着商人的话陷入思考。随即问到“强盗有多少人？”

    “哎，也不多，大概二三十个吧！”

    “都被这位少侠杀了？”

    “自然是！他的剑就像一道光，将那些强盗啊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月泉淮不想再听商人继续吹嘘，便开口“我没有失心疯，只是想不起之前的事情罢了。”

    那人走近月泉淮，对其说到“我不管你是失心疯还是失忆。这艘船是我们柳生家的，既然救了你，作为江湖人士岂不是要报答一二。”柳生家小厮的丑恶嘴脸令月泉淮生厌。紧握住的手中源源不断流淌出内力。

    “我初来乍到，不知这里的规矩，你们想要我如何报答呢。”

    柳生家小厮来回踱步“这倒简单。即为江湖人士想必会些功夫，你又帮助柳生家击杀了强盗......不如，你去比试比试？日本道场每年都会在这里举办比武，去参加看看？”

    “比武？”听到比武月泉淮顿时来了兴致。

    “对，届时整个日本境内的武林高手都会聚集于此参加比试。你去试试吧，如果胜利，那么我们柳生家自然会关照关照你。”小厮上下打量月泉淮，眼前这少年最多不过19岁，可他体内流淌的内力是无法窥测的。小小少年居然拥有如此庞大的内力气息，与其成为敌人，不妨邀请他成为朋友。看这少年竟也是个武痴，提到“比武”时，眼神都清澈了些许。

    “好。何时比武？”月泉淮这无处释放的内力迫不及待想要涌出。这次日本道场正合其意，吃了神满果与迦娜蛇打斗过后虽说内力雄厚，却还是没有同武林人士进行较量比试，这功法在面对同有内力的人来说到底有没有用，倒还是个未知数。月泉淮也想试一试，自己的功力与迦楼罗剑术究竟到了几层。

    夜晚，月泉淮便暂住在柳生家。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忆着在龟背仙岛的三年，每过一日他便在树干内部划上一道，整整三年的时间，月泉淮忘记很多事情，比如他究竟是谁，是何身份，为何来到仙岛遇见迦楼罗神鸟，怀着怎样的目的去向何方......深刻烙在月泉淮身体、记忆中的事情终究还是迦楼罗与神满果。虽说神满果再也吃不到很可惜，可他觉得如今的内力整个武林怕是难逢对手，吃与不吃倒也不是那么在意。毕竟，他再也不想回到鲸背仙岛见到迦楼罗。身为男人，自然是要同女性结合，男人与男人那是不合乎常理的，至少现在的月泉淮仍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柳生家没有看错人。一年一度的日本道场中，月泉淮在层层武林高手中杀出重围，获得最终的胜利。名次越是靠前，面对的对手也越强大。比试初期，月泉淮对于迦楼罗剑术不是很熟练，即便那是他结合迦楼罗神鸟自创的剑术，使用起来却要配合大量内力。不过在一次又一次的比武过程中，月泉淮逐渐掌握要领，日复一日回忆迦楼罗与迦娜蛇战斗的招式完善“迦楼罗剑术”。而他下意识使用出的另一个招式，虽然记得名字与秘籍但却忘记究竟是在哪里学成的“泉映千山”。

    柳生家的家主在日本道场观看全程“那个叫月泉淮的少年确实不凡。日本境内怕是难逢对手了。”

    月泉淮大胜而归，取得这届日本道场的第一名。柳生家作为日本道场的东家，自然是要大肆宣扬一番，于是赐名月泉淮“柳生太郎”。自此孤身一人的月泉淮正式加入柳生家族，而他眼中却只有比武试炼，每一届日本道场月泉淮都会参加，从第一次参加开始便从未失败过。久而久之，被月泉淮挑战过的道馆与日本武士，都对其非常崇拜，本人对于早已传播四海的“日本道场第一名”的称号很是不屑，甚至觉得这里的人都不禁打，还需要挑战武力更高的人才行，只有这样才能安抚燃烧的内力与经脉以及躁动的心。

    当然无时无刻的比武也会使月泉淮受伤，每次受伤后不难发现，伤口恢复的速度比旁人快许多，殊不知是何原因。

    更名为“柳生太郎”的月泉淮自此开始为柳生家效力，人前他是受人景仰的“武林奇才”人后他是帮助柳生家做尽坏事的恶人。不过在月泉淮看来，对于柳生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一人在这江湖上闯荡，如果背后没有靠山，即便没有对手也会举步难行。他认为为柳生家做的那些肮脏事，只不过是在旁人眼中的坏事罢了，对于他来说毫无价值亦或者毫无正邪之分，月泉淮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这正确的事情究竟是黑是白，他却是毫不在意的。（把神鸟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凡人～）

    就这样月泉淮到了25岁，六年期间他在日本名声大噪，这名号也传播到了周遭的国家，来往挑战的人日益渐增，而这也侧面致使其武学更加精进。

    六年时间，月泉淮将龟背仙岛与迦楼罗抛之脑后，尽管在前几年还是会梦到与迦楼罗缠绵的场景，午夜梦回仍然能听到迦楼罗惨厉的鸟叫，如今竟是不会再梦到、不会再听到了。对于忘记龟背仙岛与迦楼罗的事情让他身心愉悦，早已成年，当初的少侠蜕变成侠士，有些时候，也会想是否需要子嗣延续血脉。

    同样，六年时间让他在日本境内再无对手，而柳生家对于他的态度随着名声的传播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月泉淮从为柳生家最底层直到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实属不易。当然，作为被神鸟眷顾的人可不甘就此停止，渐渐地他对周遭的平庸之辈不假言辞、不屑于此。

    这一日柳生家接见了一位来自高句丽的使者，在他口中高句丽已然被大唐所灭，其中最大的宗派势力“月泉宗”宗主病重，整个月泉宗群龙无首只得由几位长老暂且担任，然而宗派势力分散，任何一个长老都无法做到统一宗派势力，彼此也是谁也不服谁，月泉宗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柳生家自前朝便与月泉宗主交好，于是，这才有月泉宗的人拿着前宗主的信来到柳生家寻求帮助。

    “月泉......”柳生英雄拿着遗言仔细端详，“柳生太郎之前的名字是何？”

    “月泉淮。”

    月泉宗的使者猛然瞪大眼睛，他身体颤抖难以掩饰的激动“您说，柳生太郎之前的名字叫月泉淮？”

    “正是。”

    “月泉淮...正是我们宗主的独子！是宗主寻找了将近10年的人啊！”

    柳生家主柳生英雄立刻传唤月泉淮，当他走到大厅见到月泉宗派的弟子，看着父亲亲手写下的信，霎时脑内思绪万千......“月泉宗....”

    记忆就像潮水般奔涌而来，愈发觉得头痛，便扶额头蹲坐在地上。他回忆起儿时父亲月泉罗终在雪地中教学“泉映千山”的影子，他回忆起少年时在月泉宗不断挑战各大长老的弟子，他回忆起为何坐船前往何地目的是何......

    “十年前，16岁的我......想要来到海外日本进修武义。”月泉淮看着自己缓缓张开的双手，不敢相信十年的时间到底经历什么。当然，好不容易忘记的鲸背仙岛的三年终究还是随着记忆重回脑海......待到月泉淮回过神，他抓住宗派弟子“父亲呢！父亲在哪里.....”

    “少宗主，宗主他如今年事已高，性命垂危...宗内弟子与长老...哎，为了宗主之位争个头破血流。”弟子眼中含泪，幸好少宗主还活着，如果月泉淮回到月泉宗，夺位的长老们也不会再有其他动作了吧！

    “月泉宗...再也不似从前了？”

    弟子接着说道，想要将这些年的苦楚一并倾诉给月泉淮“少宗主，大唐灭了高句丽...我们的国家灭亡了，我们的宗派也快要消失了。回家吧...如果您不回去，月泉宗必死无疑。”

    月泉淮将月泉弟子扶起，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事情，这庞大的内力在体内流窜，日本境内毫无对手可言，为何不用这白得来的修为与内力壮大月泉宗呢？虽为柳生家所救，可那终究是一种“合作”关系，而月泉宗理应是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继承父亲宗主之位的宗派。

    月泉淮当即决定，依靠这迦楼罗神鸟赠与的内力与修为，壮大月泉实力，称霸中原武林。（完蛋了，等你老了就知道副作用是什么了，白给你内力？迦楼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