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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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祁姓画家曾说过：人这种东西，沾一点猫就完了！ —— 虽然本能地不喜欢猫，但你每次投喂流浪猫，或者去流浪猫救助站做志愿者的时候，祁煜还是会跟着你一起去。 “猫这种邪恶的生物太容易蛊惑人心了，我得亲自看着你。”祁煜抱着胳膊，皱眉噘嘴，满脸愁容，比起猫咪可能被你零元购，他好像真的更担心你被它们拐走。 每次看到祁煜和猫较劲，你很难不觉得他可爱，于是你偶尔也会故意在投喂猫咪的时候亲昵地摸摸它们的头，叫一些爱称，比如咪咪，喵喵之类的。 然后就会如愿看到祁煜吃醋的表情，百试不爽。 这天下午，收到救助站打来的电话，前不久新救助了一只怀孕的猫咪，现在快要生了，那边人手不够，需要帮忙。 正好你今天下班早，明天也休假，于是给祁煜发了消息就赶了过去。 守着猫咪待产是个枯燥的活儿，要观察猫咪的状态，随时准备帮忙。因为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生，你几乎寸步不离地等在旁边。 到了深夜，猫咪的躲在产房里很久了，可还是没有生崽的迹象，你努力打起精神，却还是时不时地犯困，坐在凳子上，一不小心就打起瞌睡，身子摇摇晃晃。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身体重心不稳，突然往旁边一倒，你瞬间就惊醒了。 “小心！”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你惊醒时本能地伸手往一旁抓去，没想到碰到的不是桌角，不是椅背，也不是墙壁，而是结实而又温暖的掌心。 “祁煜？你什么时候来的？”看清身旁的人，你有些惊讶。 来给猫咪接生，不知道要等多久，你没想到祁煜会来。 “大概是在某人差点拥抱大地前半小时。”祁煜扶着你坐正，耸耸肩回答你。 怎么睡了这么久了？你赶紧凑近去看了看猫咪的状态。 “可能要在这里等很久，我没想到你会来。”怕猫咪惊到，你轻声细语地说。 祁煜也靠近了点，但依然和猫咪产房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面色严肃地说：“的确不想来，但是你一直不回来，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面对邪恶生物和它未来的幼崽！” “噗嗤……”祁煜每次这样你都看不腻，还是会觉得他好可爱。 “笑什么，我很正经的！”祁煜不满地嘟囔。 “好好好，多亏你来了，我才能在它面前保持理智呢。”你像模像样地附和，祁煜这才撇撇嘴坐回椅子上。 虽然你差点摔倒所以惊醒了，但毕竟夜深了，坐下不久，困意就再次袭来。 祁煜看你努力打起精神的样子，摇摇头，伸手把你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睡吧，有什么问题我叫你。” “你不困吗？”怎么又睡着了……你有点不好意思。 “我应该比你能熬。困了我会叫你起来换班的。”祁煜拿起手边自己带来的书说道。 听他这么说，你也不再推辞，枕着他的肩膀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啊！醒醒！快醒醒！！！”睡得正安稳，突然听到祁煜焦急的声音。 你猛地站起来看向猫咪，果然是要生了。 你赶紧轻轻挪过去，盯着猫咪观察它的状态。 庆幸的是猫咪生崽非常顺利，几乎没有太多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结束后，天色已经亮了。 你安置好猫咪之后，轻轻抚摸它的头，夸奖道：“你好棒啊宝宝，辛苦啦。” 然后又看向猫mama怀里的小猫崽，满脸慈祥：“小宝宝也很棒，努力出生了！” 可能是因为亲自陪伴着小猫出生，你看了它们很久，迟迟不想离开。 “宝宝宝宝，就知道你的宝宝！这里还有个陪了你一夜的人呢！你的宝宝只有这几只红彤彤皱巴巴的幼崽吗！”祁煜在你身后抱着胳膊，都快像啵啵鱼一样鼓起来了。 再等下去，祁煜真的该急了。 你连忙起来，戳戳祁煜的脸：“哎呀，是哦！这里还有个大宝宝呢？” “你哄小孩儿呢！谁是宝宝了……”祁煜扭开脸嘀咕着。 为了让你休息，祁煜一夜没睡，又陪着你守到小猫出生，你很感谢他，也有些愧疚。他本能跟猫不合，但因为你，总是会先克服本能。 你觉得祁煜看到猫的反应很可爱是真的，觉得感动，心里暖烘烘的，也是真的。 于是你挽住祁煜的胳膊凑到他眼前，对着他露出一个和晨光一样暖洋洋的笑容：“一起回家吧？我给你做早餐，吃完之后一起补觉，怎么样？” “你可算想起来还要回家了。”听到这个话，祁煜的脸上露出一丝丝藏不住的笑意。 跟猫咪道别之后，你牵住祁煜的手，捏捏他的手心：“回家啦。” 迎着阳光，你和祁煜的影子靠在一起，在身后铺了很长很长。 从流浪猫救助站回来，你们一起回了你家，因为你家比较近，而且祁煜说难得听到你要做早餐，他一定要吃到。 到家之后，你把祁煜推进浴室，让他先洗漱一下，自己去冰箱翻翻食材，准备许诺的早餐。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另一边的厨房，平底锅里也发出煎蛋的滋滋声响。 “我能吃到什么？”不久，带着湿润气息的声音从身后靠近，祁煜弯腰把下巴搁在你肩上，好奇地探头。 “牛奶鸡蛋苹果。”你随口答道。 “啊～？”不知道是不是对你的厨艺只有这点信任度，听那有点失望的语气，祁煜好像真的信了。 听着这一声长叹，你把叠好的三明治切下一小块，送到祁煜嘴边：“尝尝看。” 刚做好的三明治软乎乎的，祁煜露出满意的神色。 双手被厨具占着，你只好歪歪头蹭蹭祁煜的侧脸，催促道：“快去吹头发，还在滴水。收拾完就可以吃啦。” 祁煜这才起身去卧室找吹风机。 因为准备吃完早餐要补觉，祁煜吹好头发并没有特别打理就出来了。 看着眼前祁煜穿着留在你这里的居家服，柔软的发丝搭在额前，眼角带着通宵之后急需充电的倦懒，你忽然就想摸摸他的头。 祁煜的头发和看起来的一样柔软，洗吹之后不经修饰，带着邻家男孩的自然与可爱。 你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手指穿进发缝里，揉了揉。 “你——是在撸猫吗？”回过神的时候，祁煜已经又像啵啵鱼一样瞪着你了。 “啊哈哈哈，怎么会，这不明明是在摸摸小鱼吗？”你心虚地收回手，把盛着早餐的餐具推到祁煜面前，“快吃快吃。” 不管怎么说，你做的早餐还算合祁煜的胃口。 吃饱之后，祁煜就开始不住地打哈欠。 “你先去睡吧，我来收拾。”你指指卧室的方向。 毕竟昨晚你还小睡了一下，祁煜可是真的通宵没合眼。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你家里睡觉了，祁煜没有跟你客气，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拖着困倦的步伐进了卧室。 等你收拾好，没能睡好的困意也再次涌了上来。 轻手轻脚走进卧室，祁煜已经睡着了。 他侧躺着给你留了一半的位置，被子搭在腰间，看起来就像是用最后的意志躺到床上，来不及盖好被子就睡着了。 你悄悄绕到里侧，把被子拉到祁煜肩头。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祁煜睡梦中咕哝了一声。 “什么？”你下意识凑近了去听。 就和平时午后小憩的时候那样，祁煜像是知道身旁是你，本能一样往旁边再挪了一点点，又嘟囔了一句话。 不知道有没有吵醒他，但这次你听清了：“这边，快来……” 睡梦中还在给你让位置，他自己都快贴着床边掉下来了。 你轻轻笑了，回到另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身边的位置微微下陷，祁煜马上就伸手把你揣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你的背。 你以为他醒了，结果除了这些动作，祁煜再没有其他动静。 睡着了还惦记着哄你睡觉呢。 贴在他胸口，听着规律的心跳，你觉得很满足。就这样也挺好的。 你知道自己在做梦。 自从那次和祁煜一起去帽儿岛，被流浪体袭击坠海，虽然平安无事被他救了起来，但因为险些溺水，那种无法呼吸的压迫感始终记忆犹新，导致现在时不时地，还是会梦到那天的场景。 只是你在梦里，反复梦见的，只有昏迷之前所见所闻，不论怎么回想，也记不起到底是怎么被救上岸的。 总觉得那天被祁煜救起来的时候也和平时一样，他的胳膊绕过后背，牢牢搂着你，紧紧把你抱在怀里，托着你浮出水面，但梦里的感觉又好像哪里不同。 今天的梦里并没有落水时那么强烈的窒息感，反倒是潜意识里生出了熟悉的安全感。 朦胧中，你睁开眼睛，发现了祁煜低头注视着你的目光。 不知道现在几点，但遮光窗帘之外有努力想进入房间的明亮，肯定不早了。 祁煜挡在你身侧，为你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因为背光，他的神情笼在暗影里，但眼睛却很亮。 “梦到什么了？”见你清醒过来，祁煜柔声问道，紧紧抱着你的胳膊一点也没有松开。 “唔……不记得了。”你做出思索的表情，然后回答。 半真半假。 一方面你不想让祁煜担心，另一方面，你的确不记得那时候在海里还发生了什么。 “嗯——”祁煜深深地看了你片刻，然后平躺下来，被你枕在下边的胳膊并没有收回去，“那再接着睡会儿吧。” 说完，他真的闭上了眼睛。 可你现在精神了——脑子精神，但身体并不想离开被窝。 靠在祁煜身旁玩了一会儿手机，实在无聊，于是你开始手痒痒。 手机哪有祁煜好玩？ 祁煜说再睡会儿就是真的睡着了。 所以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时，他吓了一跳：“什么！你在干嘛！” 宽松的居家服弹性很好，稍微一拽就能钻进去。 你被他拎出来的时候，望着他通红的耳朵尖，忍不住嘿嘿一笑，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每次你露出这样的表情，祁煜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根本招架不住。 “你……”祁煜害羞又为难地把头偏向一边，只有耳朵迟迟不肯褪色。 “我？”你又凑近几分，伸手捏捏他的耳垂。 “……” 祁煜咬着嘴唇瞪着你，半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用力叹了一口气：“你别后悔！” 说完，抓住你的手腕，用力按在了身侧，整个人罩在你上方，眼神迅速灼热起来。 —————— 双手被祁煜按在床头，看着正上方他蹙着眉略显严肃的脸，你反倒觉得心跳加速，十分期待。 刚刚掀开祁煜的衣摆钻进去，你就对他紧实的腹肌动手动脚。曾经一起出游看过也碰过的地方，如今每一次触碰时，那种心动的感觉竟然丝毫不减。垂下的发丝混杂着你呼吸的温热气息不断扫过他的皮肤，酥酥麻麻的感觉最终如愿把他吵醒了。 没错，你就是故意的。你喜欢稍加撩拨，祁煜就羞赧的反应，特别是他红着耳朵故作生气的模样。 “你还要睡觉吗？”你微微眯眼，露出一丝撒娇的语气。 “罪魁祸首，还能问这种话。”祁煜瞪了你一眼，撇撇嘴。 你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祁煜被你这一笑惹得更加不服气了，于是他俯下身子，学着你先前的样子，一把掀起你的睡裙裙摆，也钻了进去。 “诶？！”事情好像跟你预想的不一样啊！ 你隔着睡裙徒劳地推拒着他的脑袋，可他纹丝不动。 “你也感受一下！”祁煜的声音隔着衣料闷闷地传来，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的皮肤上，被那股暖意碰到的地方瞬间像是产生电流一样，让你浑身战栗起来。 还没等你缓过神，同样带着湿润的吻就贴上了腹间柔嫩的肌肤。 祁煜的手握住你的腰，带着些许的凉意，你不可抑止地瑟缩了一下。 像是回应你的反应，祁煜的大拇指指腹轻轻在你腰侧摩挲着，同时，舌尖轻柔地上移，渐渐靠近更加敏感的地带。 和你顺直的长发不同，祁煜的头发更短，更柔软，随着他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你的胸口，酥痒感像是鹅绒从心头飘过一样，比那一连串的吻还要撩人。 被祁煜触碰到柔软而敏感的地方，你本能地绷紧腰身，微微挺胸，深深吸了一口气。 似乎很满意你现在的样子，祁煜空着的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另外一边。 你喜欢祁煜的手，不光是因为这双属于艺术家的手修长又漂亮，还因为他的手意外的柔软，恰好比你的手大一圈，每次牵着你的时候，总是充满着温暖与安全感，十指相扣时也总是严丝合缝。不管什么时候碰面，祁煜的指甲都修剪得圆润整齐，和他整个人一样干干净净，触碰你的时候从来不会因为一时疏忽而伤到你。 祁煜还埋头在你胸口，你不得不伸手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去碰他的头，像是推拒，又像是想要再深入一点。 像是惩罚你吵醒他的美梦，祁煜感受到你的动作，不但没有退出来，反而一把将你的睡裙掀到了肩头。 睡裙掀起时带起一阵凉意，如此毫无遮掩地样子呈现在祁煜眼前，饶是你先撩的人，现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祁煜按住你试图拽下睡裙的手，把裙摆再推高了点，伏在你耳边低语：“咬住。” 不知怎么的，这两个字在你听来根本不容拒绝。 照祁煜说的，你张嘴衔住了裙摆，因为害羞与紧张，感觉他接下来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着nongnong的侵略性。 当你所熟悉的手指钻进隐秘而脆弱的内里，忍耐许久的声音再也锁不住了。 你喉间溢出微弱的哼吟。 随着祁煜的动作，下方的声响越来越黏腻，你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指节正在如何一点点被浸湿。 鲜明但并不讨厌的异物感在不停地宣扬着祁煜对你的占据，你忍不住屈起腿，紧紧靠在祁煜身侧。 一阵阵摩擦带来的酥痒从祁煜动作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你无法抑制下方的瑟缩。越是这样，就越是像要把祁煜的手指吞得更深。 直到你腰腹紧缩到已经有些累，祁煜才将濡湿的手指拿了出来。 下一刻，抵住同样位置的，换成了另一处硬热的地方。 你下意识屏住呼吸，听到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耳根也跟着热了。 和手指的触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即便刚刚已经放松了很久，还是感觉瞬间被撑满了。 你抓住祁煜撑在你身侧的胳膊，唇齿早已松开了睡裙裙摆，咬着下唇重重喘着气。 “别咬。”祁煜凑到你唇边，吻上来，舌尖顶开牙关，舔舐着刚刚被你自己咬出来的痕迹。 等你适应了些，祁煜托起你的腰，一个使劲把你抱了起来。 你跪坐在祁煜胯间，他托着你动作时，下方的感觉比先前还要深入。你不得不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身体。 其实你心里清楚，祁煜肯定会稳稳抱住你，但就是没办法松开手。 就这样维持着极尽亲密的姿势，反复起伏着，许久才感觉他有了一丝满足的迹象。 似乎是体贴你，让你中场休息，祁煜短暂地停下动作，轻轻拨开你耳侧的头发，一点点吻过你的侧脸、耳垂，在颈侧流连许久，见你一直不抬头，他又在你耳边轻声说：“不让我亲亲你吗？” 本来是你先起的头，现在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颊guntang，实在是有点抬不起头。 祁煜已经察觉到你不好意思了，蹭蹭你的脖子，故意似的问道：“咦？不是你想要的吗？” 事到如今，你根本没法反驳，这一回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破罐子破摔，你松开胳膊，红着脸瞪他，然后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嘴。 亲吻间隙，祁煜漏出笑声，闭上眼睛抱你抱得更紧了。 做了多久？大概是记不起来了，回过神的时候窗外的光线早已暗了下去。 你躺在床上，还没从余韵中回过劲儿来。祁煜坐在床边，轻轻拨开你的刘海，俯身在你额角落下一吻。 看着祁煜起身去浴室放热水的背影，你悄摸扯过被角捂住脸，下次不能这么撩他了，得换个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