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书屋 - 言情小说 - 伏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看吧,那人是非要见到你不可的。”

大厅里,夏风寒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的,是那天宛如仙子一般的小姑娘,不同的是,她规规矩矩地站着,神采和灵气全部消失了。见他进来,一中年男子起身相迎。“夏公子,那日擂上比武,见你剑术卓绝,谈吐不凡,便萌生想见你一见的念头,今日再见,果真是惊为天人。雨潇,还不跟夏公子问好!”小姑娘唯唯诺诺地说道:“小女子名叫聂雨潇,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我是不会答应的!我不管这小子是不是什么旷世奇才,夏家百年声望名誉不是靠这些个旁门左道!”

聂彬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闯荡游历,行侠仗义又怎么能算是旁门左道呢!纵使是舐犊情深,也该问问风寒兄弟的意思。”

“爹……”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夏风寒怯生生地唤道,“孩儿想出去瞧瞧,孩儿绝不会祸害宗族,坏夏家的名声。”

夏绿奇哼了一声,“幼虎虽不噬人,可难保将来不会成为吃人的猛虎。”

夏风寒充耳不闻,自说自话道:“爹,我一定会闯出名堂,一改算命仙的批言。爹,我一定会回来的。”临走前,他突然转头道了句,“爹,衣裳很暖和。”

☆、第五章雪梅问情(一)

“喏,给你。”聂雨潇将手中长剑递给他,随即略带娇羞地补道:“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你不要嫌弃。你也算是个行走江湖的人了,怎能没个顺手的兵器?我可是找信得过的师傅打制的。”夏风寒接过剑,听她絮絮地说着,心中溢着感动与满足。剑锋冰凉寒冷,带着那么点孤傲的意味,很得他的心意。“剑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雪梅剑,你看如何?”她的眼睛会放光,夏风寒的目光随着那道神采,毫无意识的点着头。“接下来,我们要去干些什么?”“完成我爹的三大考验?”“考验?”“对呀,考验你够不够格当我们聂家的女婿。”她笑眯眯地说,却看夏风寒一脸严肃的点头。“嗯,我一定会尽全力完成的。”“跟你说笑的,不过眼下我们确实有几件要事待办,这关系着我……”她的话音渐渐隐去,再度开口,却又是笑意盈盈,“旷世丸听说过吗?就是传说中可以百毒不侵,治愈奇伤百病,增进功力的‘仙丹’。人间三件神宝之一,世上也只有三颗而已,一颗在问天叟手中,一颗在朝阳宫收着,一颗流落坊间。”她涩涩一笑,“虽然很难,但我们势必也要找到一颗。”

问天叟不知隐居在何处,而民间的那颗若要找又如同大海捞针,剩下的惟一切入点就只有朝阳宫了。

入眼处,浓郁的绿色像是化不开的墨,一层一层晕开。一片几乎隔离天日的密林在眼前伸展、纵横。茂盛的枝叶纠缠在一起,宛如千百年难解的情结。

“穿过这密林,再走个几里路就是朝阳宫了。里面美女如云,你可别叫她们给勾了魂。”

夏风寒正色道:“再美也美不过你。”聂雨潇满脸羞红,“我当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竟也这般不正经!”夏风寒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一阵厮斗声由远而近渐渐明朗清晰起来。密林深处,三个身形剽悍的大汉围攻一个明显处于劣势的年轻男子。一个紫衣紫袍,手提一把尖刀,面相还算端正,却有肃杀之气自眉宇间流露。一个身着灰布衣衫,鹰鼻鹞眼,嘴角隐隐挂着轻佻的笑,手中握着个粗壮的带刺铁棒,尖端粘连着血rou。还有一个身披朱红长披风,披风内侧在日头底下隐约闪着寒光。年轻男子面无血色,苍白得像是山尖的雪;脚步虚浮,身子斜斜歪歪,像是寒风吹得秋叶翩翩起舞。“是魔教中人。”聂雨潇轻声说道,“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赶快走吧,这些人可招惹不起。”聂雨潇话未完,夏风寒已经如同一道闪电,飞身加入了战圈。聂雨潇气愤地跺了跺脚,恨夏风寒的不听话,又不能放任他一个人去犯险,抽出玲珑弯刀,凌空一劈,隔开凑向夏风寒的尖刀,自己取而代之,如彩蝶般翩然而至。“我来帮你。”“我就知道,潇潇你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一股热流在身体中涌动,“潇潇”在他口中是如此自然,勾起了她遥远的思念。

“你们是什么人?”

夏风寒剑上光亮一闪,剑气在剑锋上缠绵,一震剑,剑气便四下飞散,这便是闲云剑法中的“飘絮”一式。闲云剑法一共三式,“飞雪”“飘絮”“浮梦”,融合了夏家剑法中轻、快的特质,却又独具风致。虚无缥缈,朦胧虚幻,似真似假,如大雾弥漫,如无痕春梦。“你管我是什么人!以多欺少,招招夺命下杀手,光天化日之下,岂容你们放肆!”

年轻男子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被衬得越发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夏风寒用左手托住他,关切问道:“公子,还好吧?”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右手还挡去接连的三个轮攻。年轻男子眼皮张张阖阖,费了极大的气力说道:“小心……放毒。”夏风寒来不及会意,只见一阵紫雾弥漫扑向聂雨潇。夏风寒心一□□,反手轻推一掌,将年轻男子推到聂雨潇跟前,两人连退数尺,自己挡在前面,任紫雾袭来。夏风寒只觉花香扑鼻,裸露在外的皮肤沁入清冽微寒。天旋地转,夏风寒用雪梅剑撑地,抬头,眼前人影交错,刀光剑影,虚实难分。待到紫雾尽散,夏风寒的一身白衣已被血色染得斑斑驳驳。

聂雨潇心急如焚,无奈双手搀着年轻男子,如同被钉在原地,只得含泪失声问道:“风寒,你有没有怎么样?”夏风寒动作略显迟疑,没有回身,哑声道:“我没事。”拔出地上的剑,缓缓展开,旋身而起。在场之人莫不惊讶万分,尤以长披风为甚。他讶异道:“这、这怎么可能?”夏风寒眸子更加黝黑,却也显露暗淡。长披风指尖一扫披风里,指缝间夹着数根细若牛毛的银针,转手推出,如霏霏细雨,漫天袭来,急于星火。夏风寒略一估射程,才闪身而避,一手攀住身旁枝木,身子紧贴其上,急促地喘息。银针刚一飞过夏风寒站过的地方,纷纷头重脚轻,尖部向下,密匝入土中。夏风寒松手落地,腿部一阵酥麻,险些一头栽倒。似有什么紧揪着他的心,扼住他的喉咙,猛敲他的头,痛楚、窒闷、眩晕,似大海浪潮一波一波袭来,血色溃不成军,迅速从他的脸上撤离。尖刀的冰锋欺向他的脖颈,点点凉意,夏风寒本能的一歪头,尖刀擦过。带刺铁棒击向他的肋下,乌青的长指甲勾起,探向他的脖子。夏风寒一手扯住长披风的手腕,一手握雪梅,一格一挡,挣脱二人牵制。夏风寒屈膝弹腿,踹向长披风小腿胫骨,长披风抱腿单跳,模样滑稽可笑。长披风、紫衣袍一攻上盘一攻下盘,一攻左路一攻右翼,一时之间,红紫锐芒交相辉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