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总在春天想起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走了。

俞仲夏:哈哈哈哈哈哈哈费老师怎么这么好玩?

费辛回到办公室,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要不要找薛老师商量,换个化学课代表?首先从根本上断绝单独接触的机会。

俞仲夏来了!他!来!了!

平时收作业拖拖拉拉推三阻四的课代表,今天以神一般的速度完成了收卷子的任务。

费辛坐得端端正正,冷面无情:“收齐了?”

俞仲夏把几十张卷子放桌上,挑衅一般地说:“没有,差我一个,我没有做。”

费辛:“……”

俞仲夏眨眼睛:“费老师~这些题我都不会做~”

费辛:“……”

俞仲夏:“要不你教教我吧?”

费辛深呼吸,说:“下节课我会讲卷子,到时候你认真听讲。”

俞仲夏:“哦。听说我下午没去打球,你不高兴了?”

费辛:“???”谁在造谣传谣?

他强力否认:“谁说的?没有的事。”

俞仲夏: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费辛:……又来撩我是吗?

俞仲夏一本正经地哄老师:“好好好,没有就没有。那我走了,老师再见。”

费辛没接他的话。

他背着手,脚步轻快地出了办公室的门。躲在门边向里面看。

他一走,费老师果然就没再冷着一张脸。

而是皱紧了两道眉,视线落在那沓卷子上,又挪到面前的书本上,拿起手机看了眼,又把手机扔到一边。

焦灼不安,内心烦躁,犹豫不定……

这不就是为情所困吗?

俞仲夏内心叹气:费老师也太喜欢我了吧,可惜是错付了,注定要被笔直的我辜负。

次日早上校门口没合体。

早读课是语文,俞仲夏迟到进教室,侥幸没被许老师看到,不然又跑不了罚站。

许老师这次回来以后,变得非常易怒,18和19班学生谁都不想撞她枪口上。

俞仲夏坐下就犯困,和同桌说:“昨天睡得太晚了,快三点才睡着。”

同桌:“又打游戏到半夜?”

俞仲夏:“还打游戏?我一看到我的小乔就生气,歇几天换个蔡文姬玩。”

同桌:“那你昨晚干吗了?打飞机到半夜吗?”

他还记得国庆放假前俞仲夏的每天八小时飞机计划,令他惊为天人。

俞仲夏:“上回是跟你耍贫,我不喜欢干内个。”

同桌:“你说你,既不喜欢大欧派,又不喜欢打飞机,那还谈过那么多次恋爱干吗?人间迷惑。”

俞仲夏:“一个人没劲,不行吗?”

同桌:“行行行,说了半天,昨晚到底干吗了?”

俞仲夏翻语文书,道:“看校园墙。”

那位学音乐、拍江楚cos照的女同学,昨天说把他的日常投稿给了校园墙。

晚上回家他不想看游戏里的小乔,想起来这事,就去那个所谓的校园墙看了看。

校园墙一般都是谁对谁告白,谁暗恋谁,匿名吐槽老师和同学的内容。

俞仲夏一个铁骨铮铮的中华魅力糙汉,初中就不玩这个了。

七中以前新老校区不在一起,所以有好几个墙姐在搞墙,过于分散。

这个墙上投稿不算太多,俞仲夏随便翻了翻,就翻到了班里那女生最新一次拿他投的稿。

【墙墙,又是我,上次投稿班草日常的我,依旧求匿。

这次还是说我们班小Y,虽然他还是每天快乐而沙雕,但是最近才开始有了一点新的变化。

上次不是说过,他的好机油W走了嘛,他形单影只了一段时间,最近我发现,他和新来的X老师竟然成了一对新的好机油!

上次也说过,小Y当上了课代表,好巧就是X老师教的那一科,他们两个人可能就是这么变熟的吗?我也不太造。

X老师是个标准高富帅,和小Y沙雕画风完全不同一男的,对我们班人也都很好,但另眼相看的绝对就只有小Y一个人。

我在某一天还发现,他俩居然还每天一起去打篮球,小Y比X老师矮半头,篮球打得也麻麻的,每次都被X老师血虐,可是虐完X又给小Y买饮料(狗头)。

还有还有,上课的时候我发现好几次,他俩在眼神交流!不知道是在打什么暗号,打到最后两个人就都默契地笑了……笑了……把我都给笑傻眼了,难道这就是男生之间的友谊吗?人家也不懂呢23333

求个厚码,有猜到XY是谁的也请看破不说破,圈地自萌就好不要打扰X和Y,谢谢墙墙,有什么新发现我会再来分享!】

俞仲夏:……你才沙雕!你全家都沙雕!

原来不太熟的女同学都能看出来,费老师早就对他“另眼相看”了?

都怪他太直了,不了解这些gay的细腻心思。

比如说俞季阳和万朋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又怎么能想得到两个男的还能内样?

他把那条投稿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又把认识费老师以来发生的事,翻来覆去琢磨。

这才是他熬夜的真相。

万鹏喜欢俞季阳俞季阳喜欢费老师费老师喜欢他。

这辆单向箭头组成的gay味火车,变长了。

早读结束。

班主任薛老师把俞仲夏叫去,问:“你是不是惹费老师生气了?”

俞仲夏:“……没有啊。”

薛老师怀疑道:“没有?费老师说要换个课代表。”

俞仲夏心思复杂:“那他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薛老师:“他要是说了,我还来问你?”

他当然问过费老师为什么学期马上过半了又要换课代表。

费老师跟他说:“我跟这课代表八字不合。”

薛老师,教了十几年中学政治,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才不信什么八字合不合。

可是对过于年轻的同事,他也不好过于追根究底。

但他常年和高中生打交道,太了解这帮中学生了,警告俞仲夏:“不说我也知道,你看费老师年轻,专挑软柿子捏。俞仲夏,你行不行啊?说出去嫌不嫌丢人?这么多老师,你就欺负人家一实习的,还要脸吗你?”

俞仲夏冤枉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才没有欺负费老师,我跟他好着呢。”

薛老师:“鬼信你。课间找费老师道歉去,一个化学副科高考都不考,一学期还换俩课代表,你不嫌丢脸我还嫌折腾。”

费辛哪里懂经验丰富的薛老师在中学班级管理学上的弯弯绕绕。

他自以为和薛老师说过,换个新课代表就是了。

没想到俞仲夏来找他道歉。

“老师对不起。”俞仲夏道,“我卷子做完了,来补交。”

他把抄好的卷子放在昨天交来的那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