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书屋 - 言情小说 - 病娇竹马为何那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绝对不会错的。”

“可如今已经到了约定的时辰,怎么她还没有来?”赵钰眉头微蹙,脸上多了些忧虑:“我今日背着哥哥出来,若是被哥哥知道了,回去定是又要数落我一顿。”

“唉,这元小姐也真是的,把小姐约到这种地方,害的小姐你起了个大早。”阿荷为赵钰递上一壶温水,尖声抱怨道。

“元小姐如今身份不同往日……自然是要多顾及些。”赵钰咳嗽了两声,然后缓缓喝了一口水:“元小姐为哥哥办了不少事情,如今哥哥很是忙碌,我若是能替哥哥分忧,也是十分欢喜的。”

“元小姐说与我说些关于定远侯的要事,哥哥如今分身乏术,便由我代转给哥哥。我虽在大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但这些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元清宁这段话说得有些长,又断断续续咳嗽了好一会儿。阿荷帮她顺着气,担忧道:“小姐,您这些日子,咳得愈发多了。要不要让公子在找些人好好瞧瞧?”

“老毛病罢了,无妨。”

“小姐您就是——”

“啊——”

阿荷一句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尖利的惊呼声代替。她被吓得摔倒在地,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看见车厢壁沿上插着的一支羽箭。

她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家小姐,刚准备说些什么,后颈却传来一阵剧痛,她眼睛一翻,一下子昏了过去。

赵钰早已僵在原地,她本就鲜少出府,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她看着昏倒在地的阿荷手足无措,一边疯狂摇着她,一边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直到车厢的帘子被人掀开,她才像一只惊慌的兔子松开揪着阿荷衣袖的手。

来人是一个身穿盔甲的高大将士,这人手上提着一把滴着雪的长剑,不甚客气地将赵钰提了起来:“赵小姐,得罪了。”

话音刚落,她便见这人手掌一台,紧接着就是后颈的刺痛,赵钰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利落地昏了过去。

不过昏了其实也好,她被将士从马车里带了出来,没有看见外面鲜红的地面。

其实这里根本不是没有人,而是……有很多的人。

赵府里密布着赵容夙的眼线,赵钰自以为偷偷跑出来别人不知道,其实早已经被发现了。府上一些侍卫一直跟在赵钰马车的身后,尽职尽责地保护着自家主子放在手心上的人物。

不过他们没有料到,这青木林有这么一场大礼等着他们。

数位精干,有来无回。

“回宫。”高大将士将赵钰往马背上一扔,朝身后的其余弟兄打了一个手势:“小心些,若有人阻拦,杀无赦。”

*

与此同时,浮云宫。

谢钧辞从御书房出来,径直走向了浮云宫。

张侍卫等人依旧在浮云宫外面,见到谢钧辞皆是虎躯一震,而后齐齐跪倒在地。

谢钧辞并不看他们,只是虚虚抬一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直接去往苏子和所在的宫殿。

苏子和的那间房处于浮云宫的偏殿,里面充斥着浓郁的药香。几个负责侍奉的小宫女见到这袭明黄色的影子皆是愣了一下,然后垂着脑袋快速地退了出去。

苏子和正斜靠在床头,手上端着一碗没有喝完的汤药。

门帘轻轻一动,他听见响动抬眼看过去,看见来人却是一点也没有惊讶:“你来了。”

谢钧辞轻轻颔首,走到他对面的茶案边坐下。

“元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今早刚刚醒来,却是连她这一面也没有见到。”苏子和仰头将这碗汤药灌进嘴里,挣扎着想要把碗放到一边。

谢钧辞抬眼看了几秒,而后默默起身把这碗接了过来。

苏子和怔了一瞬,旋即笑了。他身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有些上面还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脸上也是有好些伤痕,这会儿笑起来,着实看起来有些怪异。

“我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与你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苏子和一只手艰难地撑着床板,仍是挺直后背仰起头看着对面的人:“我这身上的疤,可有不少是你的手笔。”

72.第72章再回西疆

苏子和微微挑起眉,像是挑衅,又像是自嘲。

谢钧辞将药碗轻轻放回桌子上,迎上苏子和的视线,散漫道:“之前之事,多有得罪。”

这话虽是在道歉……不过却也不像个道歉的样子。男人姿态闲散,目光冷硬,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座硬邦邦的石雕。

不过苏子和也没在意。

他与他相识许久,这人是什么性格他清楚得很,如今能说出这种“多有得罪”的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后背上的伤口被床头的木板硌了一下,苏子和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待他重新整理好表情,朝谢钧辞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不怎么诚恳的道歉。

一时屋子又静了下来。

一人半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因疼痛喘着气;一人在一边的茶案上垂首沉思紧皱眉头,两个男人在屋子里皆是一言不发,屋子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不过幸好这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谢钧辞重重叩了一下桌案,率先打破沉默:“元宜之事,你知道多少?”

“总归是比你多。”

“……”

谢钧辞像是被狠狠噎了一口,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轻扣桌案的手悬在空中,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似乎要凸出薄薄的皮肤。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终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黑瞳沉沉,似有千钧重。

“那可否,请你将一些事情与我说明?”

“那就要看,陛下能拿出多少诚意了。”苏子和目光分毫不让,虽是躺在床榻上,气势却半点不差。看神态,似乎在做一场运筹帷幄的博弈。

诚意?

谢钧辞闻言眼底微微一动,思忖一瞬,旋即懂了。

修长的指头在空中虚虚点了三下,座上的男人抬起眼,铮声道:“你想要……她?”

“不,是想要去爱她。”

*

夜色渐深,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