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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他仿如易碎的一抹虚像，在下一刻就要被风吹走。

“小竟……”吟风一时脱口而出，自己反应过来微愣了下，怔怔的看着轩辕竟。

“哥。”轩辕竟抓住他的手握紧，浅含欣喜的看着，“哥，你叫我小竟，你都想起来了？”

吟风垂眸不与轩辕竟对视，眼眸闪烁不定，略微抿唇，才又抬头看去，“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轩辕竟抱住吟风，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冷冽的盯着凤淮烨，手上力道收紧了些，唇角微微弯起带着笑意，语气却十分忧伤的道，“哥，我没事……只是，只是这一年多来，我好想你……”

凤淮烨看着他，听轩辕竟刚才说的话，此人必是轩辕镜无疑了，就算之前还存有一分疑虑，此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轩辕镜忘了一些事情，怪不得一直认不出他来。

吟风被轩辕竟抱着，僵直了身体，听他这么一说，有些艰涩的开口道，“听雨，你想我，不是可以来找我的吗？你知道我在哪的。”

轩辕竟将目光从凤淮烨身上收回，松开双手，直起身看向了吟风，脸上表情又变得忧郁万分，“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此话明显是要避开凤淮烨。

吟风回头看一眼凤淮烨，牵着轩辕竟的手走到一边，压低声音道，“我有话要问你。”

“哥，你先别问好吗？我们这么久才见到面，我现在只想抱着你。”

吟风替轩辕竟抚顺一下发丝，“当初不是要你跟我们一起离开的吗？你自己说有事要办，我以为你过段时间总会来找我的。”

“来找你？我来找你做什么？看着你跟龙聆天，你们一家三口在我面前亲亲热热的吗？”

吟风一怔，虽然轩辕竟掩藏得极快，可他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轩辕竟似乎也发觉自己失态，眼神移向别去一会，又道，“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来了？还是，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你走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奇怪，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办法，之后我回族里翻遍所有古籍，也找不到龙聆天对你用的方法，他不可能将你的记忆完全调换了。”

廿一章

见吟风逃避着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轩辕竟的嘲讽的笑道，“你对着我可以装疯卖傻，忍心看着我的痛苦，跟龙聆天在我面前浓情蜜意……我没有办法，我想如果你这样欺骗自己能够得到快乐，那么我放手，你去龙腾，跟龙聆天好好的过日子，可你却还是不满足，要跑回凤涅来找这个凤淮烨，又要当回他凤涅的圣者？难道，这凤淮烨对你一点点的好，就值得你为他牺牲；我对你便是千般万般掏心掏肺，在你眼里也是不值一文吗？”

“小竟……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其实……”吟风迟疑一会，似乎有某些事不方便说，又转道，“对，你猜的对，我根本就没有忘过，那是我跟聆天之间的协议。如果我真的忘了他，再去把聆天当成他，去爱上聆天，对聆天不公平。”

“对龙聆天不公平？那难道你觉得你装着忘掉了你跟凤淮烨的一切，忘掉了我对你的感情，强迫着让我接受我们兄弟之间清清白白，这对我来说，就公平吗？”轩辕竟紧抓着吟风的手，让他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胸口处，“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哥。要不是我想回来看看凤淮烨死了没有，我也不知道你居然已经只身回了凤涅，跟凤淮烨又搅到了一起。我多么希望，时间只停在我是听雨，你是吟风的时候，有那三个人陪着，偶尔玩闹一下，也不觉无趣。彼此眼中只有你我……哥，我们不要再搅入这什么天下，什么百姓，什么君臣这趟浑水了好不好？回到那时候，没有凤淮烨，没有龙聆天，没有轩辕族，就只有我们两个，好吗？”

“小竟。”吟风将手收回来，垂眸躲开了轩辕竟的视线，“抱歉，我不能抛下聆天跟……唯唯。”

“那如果这世上，再没有龙聆天呢？”

“你说什么？”吟风猛然抬起头来，盯着轩辕竟，“小竟，你别乱来！”

“你放心，我就算乱来，也不能拿龙聆天怎么样。再说了，龙聆天潜藏的力量不是你我所知的，就算凤淮烨现在练成了驭鬼术，也未必可以置龙聆天于死地。”

“我刚才想问的，就是这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凤淮烨会练这样的禁术？我看得出，他的灵力并非本身就拥有的……”

“和你一样。”轩辕竟打断他的话，嘴角微微往上翘起，“还有，你问我是怎么一回事，不如问问你自己？你这些年，原来跟凤淮烨表面上一直在演戏。为的，就是到龙腾，去骗取龙聆天的信任，然后得到，血泣。可惜你万万没有想到，你与凤淮烨表面上敌对相厌私底下苟且的戏码，你前者当假后者当真，而凤淮烨，与你正好相反。”

看着吟风的脸色变得苍白，轩辕竟丝毫没有缓下语气，“他得到了血泣，弃了你。你跟龙聆天离开凤涅之后，我就回炽央去找了凤淮烨。是我帮他开启了血泣，替他研读咒文，教他术法。他想要无上的力量，我教他如何去汲取他人的元气纳为己有，他想要永恒的生命，我教他如何去吸食他人的精魂，他想要一队战无不胜的鬼军，那么，我就教他学驭鬼术。”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吟风缓摇着头往后退去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轩辕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了他的？你怎么可以教他这些禁忌的术法……他，他迟早会……”

“你心疼？你不舍？他这样的人，难道不该遭天遣吗？”

“就算……凤淮烨他应该得到报应，可你要明白，至少他现在活得好好的，我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可是我有感觉，有种，让我很不安的感觉……今日是我一时疏忽，无意中助他练成驭鬼术，如果将来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轩辕竟轻哼一声道，“真成这样，也不是你的责任，是凤淮烨。但如果真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了，这尘世的人都让凤淮烨给毁了，最后他也一命归西，这个世上只剩你我二个，如果还有碍眼的人，我就去杀掉……”

啪！

轩辕竟看着吟风，缓慢的伸出舌头舔一下自己被他一巴掌扇破的嘴角，将血吞落咽喉。

吟风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许久才颤抖着手指握回成拳，“小竟，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我就是这个样子。都是被你逼的，我亲爱的哥哥，轩辕镜！”轩辕竟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声音低沉的笑开，“呵呵，哈哈哈……你知道吗？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小竟……”

“哥哥。”轩辕竟一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