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书屋 - 耽美小说 - 夜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身体。

余夜昇满手的鲜血,难以置信地望住小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胆小的人,这样怕事的小春,会干出如此这般惊天动地的大事。

“昇爷……”小春喊他,声音好像一片被风吹远的落花,“这回……”他努力笑,嘴一扯,血红像个栓,开了闸,“我不等你了……”跟睡了一样,小春闭上眼。

“ばかやろう!!!”敷岛嘶吼着,拔出身后刀架上的太刀。

锋利的太刀在房中四扫,狂乱中,夜莺叫了一声:“余夜昇!”他避过了,小春的尸首被劈得七零八落,血如蛇行,凄绝地沿榻榻米的缝隙蔓延。老头吓傻了,惊恐大叫,被敷岛一刀割断咽喉,抽搐了半天,也去了。

真正的死无对证,世上再无人能指证夜莺的身份。

事隔一周,新魂头七。

没有尸骨,一抔尘土一杯酒。

永乐坊余宅的堂屋上,多了一副工笔海棠春,十几个汉子,着一色的黑衫,齐齐举高手中香。

阿三站在余夜昇身旁,面色肃然:“敬!”众人便齐齐拜。

余夜昇在香炉中插上三支香,他去问过,小春被贩来的时候还小,颠沛流离的年纪,没人在乎他叫什么,只有一个他的同乡,说他名字里好像带了个“棠”字。

他是为他死的。

求死得生,从此留在余夜昇心里。

“阿哥!”结巴钻上来,今天的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很慎重,“南码头,一车一车的日本兵,好像,在布防。”

老三一猫腰,从腿袜子里掏出包油纸,抖开,递给余夜昇:“他们的车经过咱们的地方,我让人撬了一包,里头都是这个。”

余夜昇捻了点苋色粉末在鼻下闻过味道,额头的悬针纹深嵌:“是炸药。”

“妈了个巴子!”结巴瞠怒,“几……几仓库的炸药,这要是响了,半……半个浦西都没了,小鬼子这是……要干嘛!”

“不管干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成了!”阿三攥紧拳头,“阿哥,我们干吧!”

阿哥……

干吧……

干吧……

干吧!!!

不绝如涛,汇聚两个字。

余夜昇迎眸,看向那副海棠春:“王妈是浙江人,川菜烧不大好,我让她去锦江饭店,给你布了一桌菜,你要是回来了,吃饱点。”

柔情三月雨,转身即止:“他们搬得也辛苦了,那些炸药就别挪地方了。”黑色的袍角一掀,余夜昇回过头,坎坎露出一笑,“马上就是敷岛英夫的寿诞,礼数上一定得周到。”

他笑,眼神却一如神荼、如郁垒,能驱恶鬼。

“贺寿怎么能没有礼花,这一次,我们就给他送个大的。”

35.向生

有去无回的事,家有妻小的做不得,有老母做不得。

剩下的人抽签,余夜昇自己留了最短的,阿三瞧见了,撅断自己的签:“阿哥,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日子混了一辈子,也想捞回英雄当当。”他拍胸`脯,话说的七分道义,三分柔情,“你不一样,兄弟们指望你,还有人在等你。”

他说的是夜莺,余夜昇晓得,他那三分柔情,同自己有一样的衷肠,可是:“规矩是我定的,没得改。”

“阿哥!”阿三还要辩,被余夜昇拦下,“事情办妥后,这地方就不回来了。”手摁在老三的肩膀,用力按了按,“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办。”如兄长信赖亲弟,余夜昇托付阿三,“极司非尔路94号,你去,把他带过来……”

正是这个地址,二楼主人的卧房,正墙的中央,陈列和服的衣桁上空空如也,原本象征纯洁的和服,此刻凌乱的、衣不遮体的,披在夜莺身上。一身纯白的白无垢,只是用太刀轻轻一拨,rou色便跳出来,红绳如链缚,满目yin艳。

敷岛英夫弃开长刀,挑唇,改用长了枪茧的食指,徐徐捻揉夜莺的乳`头,重重一拧,紧接着,比手指更柔软的鼻尖就抵上来,顶着变硬的乳尖,时挑时拨地玩弄起来。

夜莺的身体被捆绑成羞耻的样子,前后微摆,想抗拒,又无法真的躲开。胸口猝然刺痛,低头,是敷岛,狠狠叼扯他的乳`头,咬了一口。

四目相交,敷岛欲`望高涨,他把夜莺扑倒地上,白无垢成了床,玩物的下`身早已敞开,光溜溜的,没什么用的绞在一起,连腿带腰的,敷岛把夜莺翻了个面,两条纤腿根处,一只桃形的屁股。

“唔……”夜莺抓紧了白绸,有什么东西雕悍狼戾地闯进来了。

敷岛的手由浅至深,直到太刀的刀柄被肠道锁住:“我知道人是你杀的……”缎带缠绕的刀柄在肠rou里无情搅动,这是他的刑讯,是他的游戏,“只要你说出来这件事的主谋,我就放过你,是不是余夜昇?”他对他诱供。

绳结松动,手像老树虬结的根,扎进一地白色的和服,莫说不是他,就算是,他又怎么会供出他:“没……没有人……”他死不招。

为虐的心辄起,敷岛的手在夜莺打颤的大腿上拍打,犬牙狠狠撕咬他的后腰:“你不肯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方法,慢慢的,你会求着告诉我。”

“啊啊!!!”刀柄转动,像被巨大重力推动,整个没入到底,敷岛兴奋地掰开夜莺的一条腿,往一边上打开,去看那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哈啊……”他惊奇瞪大一双血红的眼,“这样都可以吃下去,你的身体,天生就是为男人准备的!”

夜莺瘫软如泥,冷汗从毛孔里淋漓得钻出rou`体,除却一张煞白的脸,他的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粉色,粉的脚趾,粉红的性`器,还有一双被掐肿的乳,妖异的红。他的疼痛,他的一切都是助欲的柴,敷岛用太刀狠狠捅他,嘴上各种腌臜不堪的话都来了,和所有玩疯了的嫖`客一样,敷岛暴戾嘶吼轻贱人的几个字,一遍遍喊他——臭婊`子……

太刀被拔出来,敷岛掀过夜莺的身体,好让他正面仰对自己,撩开袍,襦袢底下的裆布松垮垮,顶起一个可怕的形状,和许多次一样,他来了。

没有痛苦,没有一点知觉,夜莺松开紧旋的眉心,漫天盖地的红,淅淅飒飒地洒落。

老三站在敷岛身后,高高掰起他的脖颈,给鸡放血那样的,一点点,深深的,抹开他的脖子。

走廊上有脚步声,是老六这个没规矩的,疾风如飞地撞入来:“大佐,我带了鱼叉巷的鸨母来,他能证明夜莺就是……幺……儿……”咽喉上一个血窟窿,敷岛羊癫疯似的趴地上抖。

阿三手上持了刀,冷冷看着他。

敷岛死了,这个念头一闪过脑子,老六就清醒了,他哆嗦着掏枪:“卫兵!!有刺客!!”可所有的人都去了南码头,是敷岛下的命令,他特意把行动日定在明天,他的生辰。

枪声响得晚了一刻,老六看着插在自己心眼上的刀子,双膝下跪。兄弟一场,他怎么就忘记了,阿三这个家伙,最利落的就是一手飞刀。

“三哥!”夜莺用整个肩膀,托住阿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