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书屋 - 高辣小说 - 女帝琳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嘤嘤

日常求收藏留言(哭

忆往昔·越竹溪

往年殿试,女皇皆会亲自监考,但她自觉身体疲累,便于朝上提出选人替代,如此恩威,需得是皇女之一。两派各执一词,都知会试人才,越多己方人越好,几个副考官都塞满了人,此刻大公主二公主的争论不休,吵的人头痛。

翰林院的人,向来不爱说话,今日却有一修撰道:“臣倒是想举荐三公主。三殿下师从明石清先生,才学出众,性情温婉,即有识人慧眼,又有严谨耐心。”

太学院院长亦道:“三殿下于院中学习时刻苦勤勉,可为天下人榜样。”

明相道:“臣觉得,三殿下十分合适。”

换在往日,慕相定然会高谈阔论一番,但它等到众臣说的口干舌燥,才悠然道:“臣亦举荐三公主。”

朝中四下惊言,疑惑模样,皆收入女皇眼中,她金口玉言,便定下尉迟琳琅,代替她主持殿试。

消息传开,众人不免议论,想是女皇厌恶党争,才选了三公主,再往里想,却是二公主胜了一招。谁不知、她们俩更要好?

副考官中,最年轻的便是明相长孙明雅枫,他在家里迎回祖父,听闻此事,却是戏谑一笑。

“这些人实在不了解三殿下。她行事端正,不偏不倚,绝不会为私情讨好,某些人的如意算盘可要打错了。”

明相道:“不知慕相今日为何也出言附和,说来他近日收敛不少,实在奇怪。”

“许是瞧见二公主最近颇受宠爱,又动了心思。”

但他面对两位殿下派来的送礼人,很是热情,两份都不收,几番碰了钉子,明家门前渐渐空了,祖孙乐的自在。

尉迟琳琅自负责主持后,哪还有心思嘲笑赫连无忧,自己既要准备,又要应付源源不断的有心人,只希望这事尽快过去。

殿试之前,她已有了解,有一位叫越竹溪的少年,连夺两元,很有名气。但她站在殿中,瞧见他模样时,才真正诧异。

古时有位名叫范进的人,直到五十岁才中了举,传信送礼的人来报,他喜不自胜,竟致疯癫。可见科举实在难考。三四十岁常见,二十多岁平常,这般年轻的,此届

只他一人。

他身子挺直,下笔如行云流水,思索间隙,目光也不游移,只片刻,又洋洋洒洒挥毫笔墨。尉迟琳琅离他远了些,不敢确认,便下了台,缓缓走到他身边。路过的考生悬起了心,而后失落。

越竹溪并未分神,专心致志,尉迟琳琅在他身后,见他引用: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她便想起两年多前的夜晚,他曾说过的话。

他笔落收墨,已是完成,以坐姿抬眼,面容褪去稚气,舒展的长眉浓淡相宜,眼眸皎皎如月,风姿清雅。他身上长衫,像是旧衣,与周围学子相比,显得素淡,但他人似修竹,众人无一可及。

日暮时分,殿试结束,翰林院考官封了卷子,还是要呈给陛下一观。明雅枫到她身边:“三殿下辛苦了。”

“明大人客气。”尉迟琳琅瞧见他美艳容貌,“兰儿最近可好?”

“恨不得杀上考场,很想和那越竹溪比试比试。”

尉迟琳琅知他故意提及名姓:“定有人已去告状了。”

“臣觉得好奇,究竟是怎样文章能让殿下不顾仪制?”

尉迟琳琅笑道:“待他成了你的同僚,你再慢慢体会吧。”

———————————

回一下评论区,大概还要十到二十章倒叙结束。我本意是想回忆和现在穿插起来写,但忆往昔这一部分涉及的人物和剧情比较多,所以会较长。之后还会有倒叙(毕竟贺逐还没写hhh

回复实在是按不起,感谢所有读者。

对于留悬念部分,如果文章看的云里雾里,那就不是悬念,而是作者的问题。如果有看不明白的,一定要告诉我~

忆往昔·布局

近日来,京中最热门的人物方属新晋的状元郎了。女皇陛下亲赐游街,他红袍加身,骑着骏马,于前呼后拥中款款而行,少年容貌过人,着实同一旁的榜眼探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公主那边自是气急,这新上任的翰林院修撰,虽还未显露党派倾向,却颇受陛下看中,尉迟琳琅于他有知遇之恩,到头来岂不是落在尉迟瑛头上。

有人劝道:“殿下最近实在cao之过急了些。”

“若不是尉迟瑛先出手,本殿下也不会这么急切。”她道,“慕相那老家伙,近来是越发奇怪了,我总瞧着,他没以前诚心。若不能为我所用,还是尽早拔除的好。”

“殿下有兵权在手,又已收服了宁远侯,朝中文臣,苦慕相权势已久,只是他慕家关系错综复杂,要下手,需快、狠。”

这说话的谋士名为行之,是四年前投靠来的,他计谋狠辣,极受尉迟瑾器重。

“当然,还是得摸清慕相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下有一计,无论慕家是何想法,也必在殿下的掌控之中。”

大公主生辰,自然办的铺张,即便党派不同的臣子也上门祝贺。其中两人格外引人注目,一是慕家的小公子慕知雪,二是几个月过去风头犹盛的越竹溪。

尉迟琳琅却没有上门祝贺。道家节日将至,女皇看重,着她准备,她忙的脚不沾地,正在书房里研习,门却被一把推开。一女子跪地行礼:“臣女阮玉仪参见三殿下。”

她粉衣罗衫,珠翠满头,眉目间却含着英武豪气,不似传说中琴艺独绝的名门贵女。尉迟琳琅见她第一面便十分欣赏,笑意却随着她诉说渐渐隐去。

她父亲阮尚书携她参加大公主生辰,一侍女在她身侧奉茶,同时笑着请她过去参阅琴谱,说那琴谱不得见风,极易损伤。她还未饮下,一旁的越竹溪突然道:不知是什么谱子,可否让在下一观?

那婢子闻言一愣,陪笑道,琴谱乃殿下为阮小姐所备,若越大人也好琴艺,日后殿下定会献上好礼。

他道:“早听闻阮小姐琴艺高超,今日于殿下府中品茗,心中抒怀;不知在下所做琴曲,能否请小姐指正?”

他稍一思索,竟是现场动笔,抚琴弹奏。琴声清越,其中几处落点极为古怪,越竹溪笑道:“此曲偶然而得,请小姐见笑。”

阮玉仪已瞧出不对劲来,此曲咏茶,却错漏频出,实为......茶有误。

围观众人,也有懂琴的,只道他名气大,琴艺尔尔,不免小瞧。慕知雪却皱起眉头,起身道:“我也有一曲,请越大人和阮小姐指教。”

他琴声泠泠,自让人想到漫天风雪,寒梅独傲,而后急转直下,饱含征伐杀戮之意,又听的人热血沸腾。一曲终了,满堂喝彩,唯有越竹溪和阮玉仪沉默不语。忽然,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