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书屋 - 高辣小说 - 君许诺,倾三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怒。说来也是小犬唐突了令千金,我真该跟您下跪谢罪。”

“魏老,万万不要这么说,您不晓得,我有多艳羡您两个儿子这么出色。我家东篱的行止进退无度,都寒心了。现在剩下女儿略有才名…结果…”梁老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下好了,传出去不知道有多难听…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奢望将瑟瑟嫁给子胥,您说我该不该气?”

魏老爷听梁老爷这番话,自然明白梁老爷是以退为进,但他也自有考虑。看了一眼子胥依旧淡笑着看着瑟瑟。儿子是他生养的,怎会不知脾性?

梁魏两家看了自个儿孩子浑身湿透,衣服沾满污泥回家,分别问过原因,梁老爷还特地登门道谢,这些事两家都记忆犹新。但瑟瑟现在恼羞成怒,着急地阻止子胥说出真相,又是为何?瑟瑟诡异的态度让魏老爷怀疑莫非此间有什么蹊跷…

自此之后,瑟瑟不愿再来魏家的情况,魏老爷还道是瑟瑟懂事了,对男女有别有了顾虑。但现在想想,那时两人隐瞒了什么?就不知道子胥对瑟瑟做了什么?或是瑟瑟对子胥做了什么?若是真有了比救人还要出脱的肌肤之亲,论责任,子胥是该迎娶瑟瑟。

但瑟瑟瞪视着子胥,恨不得剐他的骨吃他的rou,怨忿至极的模样。想来瑟瑟是无意于子胥。即使魏老爷再希望子胥成亲,也不想成就一对怨偶,害了自己儿子一生。

于是,魏老爷只能尴尬地抚慰梁老爷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想这么多了。”

“哎,这次茶会被那姓杨的浑小子给搞砸了…我真恨不得一掌往那混账东西头上劈下去。”

“哈哈,梁老爷,您又没练武,劈不动!哎,听您这么说,我家子胥还孤家寡人。都怪他那寡淡个性与张皮相太…”妖孽。魏老爷打着哈哈,但话说到末了,顿住了,话锋一转,突然说道:“不适合许婚啊。”

“子胥那是俊秀,您忒谦了!您瞧瞧今天他这表现与反应多优秀啊,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家千金哩?不然这样吧,我家瑟瑟许给您家子胥,这样咱们两家的烦恼一次解决…哈哈…”

梁老爷听得出魏老爷话中婉拒这门婚事的意思。但他回想起魏子胥今日处理事情果断明快,眼色极佳,虽无功名在身,但年方二十已能独当一面经商,真是越看越满意。且魏家就在梁家不过一条巷外,隔着隔着一座荒废花园,若瑟瑟嫁给他,便能常回门,他也不需担心瑟瑟嫁到哪去,会不会受委屈。

瞧着瑟瑟与杨治齐相处的氛围,对照她对魏子胥的态度与反应,梁老爷暗猜让魏子胥这么一搅局,瑟瑟和杨治齐缘份立断,八成恨死魏子胥了。

但感情可以培养!

梁老爷不顾魏子胥与瑟瑟两人间的隔阂已然巨大化,心中思绪千回百转,丝丝缕缕,就想套住魏子胥这位乘龙快婿啊!

眼看魏老爷表情不甚赞同,梁老爷干脆转头对魏子胥恳切问道:“贤侄,你是当真想娶我家瑟瑟?”

“小侄愿以十里红妆迎娶瑟瑟。”魏子胥扬声回复,毫不犹豫。

但他转头看向瑟瑟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正如当年他对瑟瑟说轻薄话时的表情同个样!一点也不正经,还带着邪气!

瑟瑟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当他是猫捉老鼠,想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两老不明所以,只当那是深情缱绻的微笑。尤其是梁老爷,简直就要痛哭流涕,感谢老天爷赐给他魏子胥这个佳婿!

瑟瑟瞪视着魏子胥那若有似无、意味深长的微笑,气得发抖,恨声大吼:“魏子胥!我才不要嫁你!我今生绝对不嫁你这个…你这个…妖孽!”

话音方落,魏子胥神色一变,笑颜僵在那儿。

瑟瑟不管不顾自己的话有多伤人,难耐委屈与羞愤,泪水迸出眼眶,哭着扭过头,抚袖往门外奔去。

007两相决裂方忆君

自那日气得怒骂魏子胥后,他再也没出现在瑟瑟眼前过。

除了瑟瑟刻意躲避外,那句伤人的话,真捅进了魏子胥的心窝。她还记得魏子胥的笑颜僵住,敛了起来的那瞬间,他的眼神多么凌厉。那眼神让瑟瑟看了畏惧,也明白那两个字绝对是魏子胥的禁句。瞧魏子胥的神色,或许已绝了迎娶她的念头也说不定。

但那时她顾着羞愤,根本不在乎魏子胥有多生气或多难堪。

事发后第六日,梁老爷与魏老爷对奕时,刻意探问,魏老爷婉转地拒绝了梁老爷想要将瑟瑟许配给魏子胥的意图。说什么魏子胥知道梁老爷不喜欢杨治齐,只是替梁老爷圆场,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与瑟瑟其实根本没什么肌肤之亲。

梁老爷听了这话,深感羞辱,怒气勃发。

谁知道那些话是魏子胥捏造之词?抑或是真相,但却让魏家粉饰太平?

万一杨治齐将那些话传了出去,瑟瑟的清白不就毁个彻底?

早知如此,他宁愿将瑟瑟嫁给杨治齐!

梁老爷越想越不甘愿,恶狠狠地骂了句:“瑟瑟说得没错!你家儿子就是个该死的妖孽!”

魏老爷这厢本来对梁家有些愧疚,却让梁老爷那句妖孽气得掀了棋盘,大吼说道:“妖孽这两字只许我自个儿说,哪轮得到你们梁家碎嘴!?”

两家几十年的世交就此决裂。

瑟瑟知道后,绞着帕子,有些心虚。

她时常想,或许她真的说得太过分,才让父执辈闹翻天,搞得两家交情毁在她手上。

自三年前溺水后,瑟瑟再也不曾去过魏家,对于魏子胥种种也随着年龄成长日渐淡忘。若真要论起魏子胥在她心中位置,大抵也只是一个邻居大哥罢了,压根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过。

瑟瑟鲜少与魏子胥交谈,称不上有交情,完全不能理解魏子胥内心是怎么想的?只为了她一句九岁的童言童语就决定要娶她为妻?更别提她十二岁溺水的事了,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印象简直邪气到不行,绝对不是她心中理想的夫君。她躲他都来不及,怎可能会想嫁给他呢?

但经过魏子胥随口许亲、两家决裂后,瑟瑟反倒对魏子胥在意起来。

偶尔和惜墨一同出门参拜庙宇祈福或赴其他官家千金的邀约,途经魏家时,她总会忍不住掀开轿子帘幕一角,偷觑魏家大宅一眼。她不晓得魏子胥住在哪间房,看了也没用。但她就想再瞧他一眼,说些什么都好。道歉也好。

犹记得那年夏天,魏家已经搬去天津一阵子,北京魏家大宅仅留下一栋偌大的宅子和几名仆役。瑟瑟为了画芙渠姿态,想到了魏家临水楼阁旁的那汪荷塘,与魏家仆役打声招呼,便单独往那走去。

她在荷塘旁徘徊许久,任凭她伸长了手,拿了落在地上的树枝勾,也勾不到最靠近塘畔的荷花。她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