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书屋 - 高辣小说 - 高唐之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崔夫人是个明达的女子,若无紧要事,从不打扰阿蘅,亦不套近乎,连几个稚龄儿女也约束得极好。每日只在晚饭桌上相见一次,微笑招呼后,各自进食,无多余的话。

外间渐渐得知崔夫人是相府主事人,都转来奉承她。

永嘉公主珠珠在高宗薨逝后,又活跃起来,做起了替权贵拉皮条的老本行。宫中皇帝尚年幼,便将目光投向宰相。

阿蘅虽美,却是画中人一样木讷,且不复好年华,身体受过亏损,秋冬常病,未必能再为士宜诞育子女。

她有一个私生女,堪堪十五岁,对嫁小贵族无兴趣,欲入相府为士宜妾。

崔夫人澹澹听了,一口回绝。她最了解兄长。四十不娶,只为阿蘅,又怎会在如愿之后另寻新欢?

冬至日,幼帝于兴庆宫赐宴重臣及家眷。

阿蘅第一次见到九岁的新皇。对于太子峤的子嗣,她总怀有一份特殊的亲切。

然而,那青笋一般稚嫩的男孩见了她,只是一笑,问:“姑姑见多识广,却不知我翁翁与王相公的尺寸,哪个更当你意呢?”

鄙夷的神情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转过年来,王太皇太后便以“笞死宫人,狠鸷暴戾,姑息恐遗国患”为名,废幼帝为汝南王,改立其庶兄承仪为新帝。

庙谟独运,细节无从稽考,但时人皆以为这一废立是王士宜的意思。

连教唆幼帝的永嘉公主也被逐出京,交东海王肖看管。

阿蘅得知时,木已成舟,痛心之余,惟有恳求王士宜,“不要再伤害我伯伯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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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袅袅,吹散一天霞彩。天光渐明,将晓未晓,帘外柳梢头,黄鹂相媚好。

珠纱账内,有美人独眠,一弯玉臂搁在红被外。似寐似醒间,腿心忽地痉挛起来,鱼嘴儿似的一张一缩,满是焦灼的渴望,同时又有种莫名的舒爽。

惟恐那快意远去,她下意识地夹紧腿,花心绞了一阵,吐出一股热流,难言的惆怅漫向全身,只觉得不足。

她再夹腿,摩擦挤压花口,那快意似乎去的不远,就匿在花径深处,招之不肯再来,隐隐有勒索之意。

阿蘅怅然地坐起来,心是空的,不知拿什么来填充。

她下了床,无心理妆,更无胃口,到温泉池里游了几个来回,方才定下心来,拿了一卷诗来解闷。

读到“紫茎兮文波,红莲兮芰荷”,腿间便是一紧,竟忆起性器在体内滑动的光景,那紫红的狰狞,硬热的滋味。连忙换个姿势坐。不想后面又是一句“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花心咕地一声,吐出一口蜜泉,湿了亵裤。

阿蘅坐在一片冰凉上,恍然暗道,原来是这个水。

她索性丢了书卷,倚阑假寐,满脑子是王郎,心心念念的不是他的胸中锦绣与腹中珠玑,却是他胯下那根粗硕强硬,惯会在她体内胡搅蛮缠的阳物。

近来西北大旱,民变迭起,王士宜勤于政务,宿在省中已有七八日。

阿蘅换过底衣,来至厨下,捡了几样他爱吃的小食与甜酒装盒,遣人送去省中。

王士宜晚间回来,阿蘅已浴过登床,一室都是她的草木幽淑香气。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坐起来,长发凌乱拖于玉枕畔,双颊绯红,眼波如流。软垂的白绢寝衣领口裂开,露出一侧的圆肩与青碧色抹胸。

抹胸里的雪团微颤。

王士宜见了,腹下发热,强自镇定,在床边坐下,吻她的额头,“蘅蘅又发烧了?”

阿蘅摇摇头,伸臂搂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前,“我只是想你,你可也想我?”

“朝思夜慕,无时不刻。”

她探手去摸他胯下,“它也想么?”触手硬梆梆,极粗大,极昂扬的一根。

满满是情意,只待倾吐。

王士宜笑着衔住她的唇珠,“它想得最苦。”又问,“蘅蘅今日怎么这样热情?”

阿蘅不答,但将小舌伸入他口中,纠缠吮吸。

不知不觉间,王士宜已将她压倒,阳物寻到露水滴嗒的花心,“滋噗”一声没入。纤径较往日更紧致,更灼烫,更多汁,爽滑无比。

阿蘅只觉得一日的空虚一扫而光,长长舒一口气,“王郎,我好欢喜。”

终于唤起她的似水柔情,王士宜亦十分感怀,捉住她两只手,按在她头侧,柔声道,“更快活的在后面。”

沉稳有力地撞击起来。

阿蘅听到水声,脸都要红破了,偏王士宜还在耳边问,“我的尺寸,可还当蘅蘅意?”

她一激动,花心便绞起来。

王士宜被她绞得快意,动作越发蛮狠,将她的娇吟撞得支离破碎,花心喷出汩汩甘泉。

阿蘅眼前一片白茫茫,只觉身子越来越轻,似幼时被他高高举起,在浩荡江风里旋转,鸥鸟一般逍遥,又似驾着飞舆冲进高唐之云,苍龙蚴虬於左骖兮,白虎骋而为右騑,飘飘摇摇,何乐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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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宜本已做好了过继从子为嗣的打算,不料阿蘅却在婚后第五年有了身孕。

得知喜讯,她在王士宜怀中哭了许久。

阿蘅本就多愁善病,孕期常梦到往事,更加郁郁,这一胎怀得磕磕绊绊,最终在少帝绍兴四年生下一子。

对于王士宜来说,这个儿子来得有些晚,欲名之“阿迟”,阿蘅却坚持唤他“阿楚”。

楚地是她的故乡,也是两夫妻相识相知之地,对王士宜而言亦有特殊意义。

他自是不反对。

若是有奶水,阿蘅定要自己哺乳的。饶是这样,一夜总是起来几次,去婴儿房中查看,有时竟会偷偷试小阿楚鼻息。

王士宜见她做母亲如此劳累憔悴,倒情愿没生这个孩子。

他执掌中枢,最清楚帝国的脉相,晓得新周王朝已在走下坡路,将来恐有兵革之患,便不欲阿楚学文。

阿楚从五岁起,跟着从突厥聘来的师傅学骑射。到十五岁时,武艺已经十分娴熟。

王士宜又从秘书监里找出太宗所著兵书,亲自教他兵法韬略。偶有民变或边患,也遣他去历练。

阿蘅虽心疼爱子,却不干扰丈夫庭训。她相信他的判断和预测。

阿蘅生在太平盛世,一生虽多磨折,却是在绮罗丛中度过,一想到阿楚未来可能经历乱离,便忍不住伤怀。

王士宜笑她杞人忧天,“祸兮福之所倚,危险也意味着机遇,焉知我们王家阿楚不能在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做出一番事业来?”

可惜,王家阿楚天生富贵命,死在突厥入侵前一年,白瞎了严父教子的一片苦心,也枉费了慈母提前为他洒的许多泪。真正于帝国崩塌时崛起于狼烟之中的一代枭雄却是他的儿子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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