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曲（1）

    阿曲把衣服提到阳台，拾起角落里的晾衣杆搁在手边，慢吞吞地弯腰抽出一件湿衣服，把洗衣机打出的卷仔细摊平，再将衣架从领口伸进去，撑住肩线，整件提起来。

    她把衣架卡在晾衣杆上，抬起头，一滴水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上头已经挂了一条湿内裤，黑色的平角内裤，腰线上有一圈字母。洗裤子的人看起来不做家务，几乎没有拧干，裤裆那片布料湿得格外厉害。

    浓重的洗衣液味里渗着盖不住的麝香。

    阿曲往旁边让了一步，用手背把那滴水蹭掉了，在裤子上揩了揩。

    她用晾衣杆支起衣服挂上去，隔了那条内裤一拃远。

    她踮起脚扯了扯衣摆，借着洗衣机没甩干的水把褶皱熨平。

    她的丈夫是个很体面的人，经常要和人谈大生意。她爹说嫁给他是她的福气。

    阿曲今年二十九，她的丈夫比她大了一轮还多，带着一个十七岁的儿子。他家媳妇前几年死了，想找人续弦，经人介绍才认识的阿曲。

    阿曲是村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姑婆说她仗着读过几年书，心气高，瞧不上村里的男人。阿曲爹急坏了，有个城里的土老板上门，就急忙把阿曲嫁了出去。

    她在这个家里过得算不上不好，男人不让她出去工作，但也不短她吃穿，逢年过节还能给家里送些东西。

    她平日就一个人在家。男人白天忙着工作，夜里很晚才回家，多数是喝了酒的，不大清醒。男人的儿子在读高中，住在学校里，寒暑假才在家里常住。

    高中生在市里读重点学校，成绩很好，从为人也能看出受过好教育。见面就问好，不给她摆脸色，客客气气的，吃完了饭还帮她洗碗筷。

    她比高中生大不了多少，不好意思给人当妈，只能趁着他在家住的这几天，多照顾着些。

    阿曲晾完了衣服，走到高中生房间前，房门紧闭着。她犹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

    “……你要吃水果吗，我去切一点。”

    房里放着网课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被调小了，高中生应道，“不用了，我上课呢，谢谢妈。”

    门外响起离开的脚步声，高中生重新把网课声音调大了。

    手机上的视频里rou色滚动，教科书翻开了，倒扣在裤裆上，盖住伸进裤腰的手。

    可真行，连声妈都不敢应。

    他的便宜后妈姓赵，大名叫赵曲，他在男人的婚礼上第一次见她，领她来的老头喊她阿曲，男人也喊她阿曲，真土。

    赵曲整个人都带着农村里的土气，眼睛大约是有点近视，又不配眼镜，本来还算好看的那双眼睛总看不清似的，微微眯缝着，说话温吞，为了盖住口音，咬字总有那么一点刻意。

    可她就是土得有劲儿。

    身板单薄瘦小，就两片屁股格外肥，偏偏还爱穿那种最便宜的长裤，布料又薄又滑，被屁股撑起来了，起身时就能看到小块布料嵌进臀缝里。偶尔穿了特别紧身的内裤，还能看出屁股和大腿间被勒出一圈软rou来，脂膏似的，像是要化了。

    他早听说农村女人好生养，没想到农村女人的屁股是这样漂亮的。

    他见过男人喝醉了酒把她拖进屋里去，来不及关房门，扒了她的裤子就干。那两瓣屁股格外白，她开始还挣扎一下，男人抬手扇在上面，臀尖上立刻留了一片鲜红的掌印。男人打得用力，臀rou收不住劲，整片打着颤，软到了极点。

    她啜泣了一下，不再动了。

    高中生不由得想，这么肥的屁股，说不定真的生过小孩。

    她比自己大了十几岁，说不定十几岁就被人cao大了肚子，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临盆了都不好意思去医院，最后坐在田里，自己掰开腿和屁股把小孩生下来。

    高中生恶狠狠地收紧手心，他早上刚想着阿曲撸了一次，这会儿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