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要我给你下跪道歉吗
第354章 要我给你下跪道歉吗?
清晨，是周礼叫醒了他。 醒来的时候，他睡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 “爷怎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周礼格外担心，看他这个反应估计是没见到爱丽丝。 “我睡了多久？”他突然问道。 “从昨天晚上十点开始算的话，爷已经睡了9个小时。” 不，不对，不是9个小时。 他中途醒了，见到了爱丽丝，又因为看到了她彻底睡不着，昨晚还强行要求她留下来给他煮茶……… 好像一场梦啊，昨晚的场景断断续续，那触感更是如梦如幻。 “哎？这锅子怎么黑了？” 去往厨房烧水拿药的周礼自言自语着，靠在沙发上的商颜这才确认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让她煮茶，让她按头，还亲密得将头枕在她的腿上，闻到她身上甜腻腻的香味，享受着她一寸一寸得触碰揉按，一切都是那么得暧昧………… 周礼端来了水和药，清醒后的商颜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吞下药片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 最后一天内部谈判，今天的主理人换成了方媛，而卿纯坐在最角落，顶着俩黑眼圈昏昏欲睡。 当双方律师坐到一起，霍弗里敏锐得发现了变化，他并没有立刻询问，而是示意下属换了一份备用的方案合同。 方媛信心满满得提出了重做后的合同方案，并且以退让到28％的分成条件想尽快促成双方合作。 昨天卿纯力争的条件被全盘否定，就连这种诈骗案第一代理人的律所offer在方媛的主导下也被直接取消。 卿纯的同学还在场呢，立刻打断方媛，企图为自己争取利益。 可方媛却说一切以公司利益出发，这宗诈骗案原本就属于公司内部机密，如果她老实合作能得到一笔代理转让费，如果闹掰直接起诉她商业间谍罪送进监狱。 这等铁腕着实惊到了所有人，商颜冷眼瞧着一切，卿纯自然也不开口，甚至因为太困打起瞌睡来。 一上午的较量还没出结果，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第一代理人的转让权归属上，最终半威胁半拉拢得取得了案件代理权的转让。 方媛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找商颜汇报自己的战绩，“商总，现在案子的主导权已经完全在我们手上，28％的分成既能保证达成合作也能小赚一笔，而且我们天隧医药案件，HHM律所也会提供相应的法律援助，相当于净赚。” 她口中的净赚，不过才几百万，可为了那批医疗器械，商颜已经损失过亿。 “那天隧医药的案子呢？你能给出的方案就是让我们自己亏损一半的赔偿款才能拿回机器吗？” 卿纯昨晚翻译的文件啪得一声丢到方媛面前，她知道按照商颜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接受，但这已经是最优解。 方媛：“商总，不是我不为公司的利益着想，天隧医药的案子一直被他们故意拖延扣押着，以现在的国际法来算我们真的拿他们没办法，为今之计只能断臂求生，这是最后的方法了！” 商颜的眉头拧得厉害，“当初我为什么会同意爱丽丝的方案？我让你们接手这宗跨境诈骗案就是为了利用这宗案子让他们尽快解决天隧医药的机器，现在你跟我说根本解决不了，那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爱丽丝的问题？” 那双漆黑的眼眸寒意袭人，哪怕和这位总裁共事多年，方媛仍旧对他心生畏惧，特别是他盯着她的时候。 方媛：“商总，这宗跨境诈骗案只能作为单独案件来处理，如果我们利用这个案子去威胁他们，很容易会被反诉商业敲诈，爱丽丝所说的是歪门邪道，她作为一个律师更不应该知法犯法，让公司来承担风险。” 商颜沉默了，他不是法律专业的人也懂得这层道理，更何况这是两家大型公司之间的博弈。 方媛见已说动便继续说：“这宗跨境诈骗案涉及范围很广，光是欧洲的养老机构就已经高达一百多家。HHM律所为了能拿到更高的佣金一定会继续拓展更多委托，他们越努力我们能拿到的分成就越多，这些钱作为天隧医药案的补偿，不会少的。” 人和人是不同的，不是说方媛的方案让他不满意就否认了她的能力。 能坐到这个位置，已经证明了方媛业务能力的可靠性，这个道理商颜很清楚。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完全顺应他想法的事情呢？他只是个凡人，恰好有权有势而已。 来到下午的谈判，方媛已经准备好合作协议，一切都在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直到签订协议前，霍弗里拿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分成要求。 分成比例降到15％，且分成仅限于第一代理人已经签下的十位老人，这么算下来分成金额都不够支付第一代理人的转让费，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 对方的突然变卦让方媛几乎抓狂，她大声质问着为何，对方却只是轻描淡写得回了一句，在合作协议签署之前双方都有变更条件的权力。 谈判，再次破裂。 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卿纯一进门就受到了劈头盖脸的责骂。 方媛：“是你和他们串谋临时修改了分成条件吧？因为我拿走了你的案子，所以你就串通他们做局让我谈判失败，你真下作啊爱丽丝！为了报复我不惜损害公司利益，你怎么这么歹毒啊！” 方茴：“就是就是！一定是你做的！那个什么霍弗里律师是你的导师，你就是和他们串通好了陷害媛姐，自己没本事拿下合作，就耍这种手段，小人！” 两个人先声夺人根本不给卿纯辩解的机会，会议室吵得不可开交，直到周礼推门，商颜走了进来。 黑眸审视着所有人，刚刚还吵声一片，这会儿立刻安静。 方媛深知先发制人的重要性，立刻上前开口：“商总，今天的谈判情况完全在意料之外，HHM律所提出的分成条件和昨天相差过大，我怀疑有人从中作梗所以才…………” “就是她！就是爱丽丝！她和霍弗里是一伙儿的！” 方媛说话还藏着点，方茴则直接指着卿纯的鼻子说。 要不是昨晚没睡，卿纯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没有精神气，放平常她早就跟这俩battle起来了。 “不是我。”卿纯否认，“我昨晚就说过，霍弗里这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律师，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就是个不择手段的诉棍。” 方媛：“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你想怎么说都行，霍弗里是你推荐的律师，你找的诉棍现在却让我们买单，还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卿纯：“是你非要抢走我的主导权推翻我的谈判条件，现在谈判失败就要怪我？” 卿纯也提高了声音，两方争执不下，再次陷入了争吵中。 “够了！”商颜被吵得头疼病又要发作：“你们出去，你们两个留下。” 会议室只剩下四人，商颜坐到主位，将刚刚的谈判合同丢在了桌子上。 商颜：“今天这件事我不想论谁对谁错，我要的是结果，一个能令我满意的结果。但现在的情况是你们两个人谁都没能达到我的心理预期，甚至将这件事弄得越来越糟，谁负责？” 会议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按理说作为卿纯的上司，今天的谈判也由她主持就该由她负责。 但方媛始终怀疑是卿纯从中作梗自然不肯罢休，“商总，作为法务部的主管，这件事我的责任更大，但是我今天一定要弄明白我们团队里是否有吃里扒外的内鬼，我要求搜查爱丽丝的手机。” 卿纯愣了一下，下一秒脱口而出：“你没有任何权利搜查我的手机！” 方媛同样不肯罢休：“问心无愧的人根本不会害怕搜查，你这种反应恰恰证明你和对面确实有串通！” 卿纯冷笑：“我又不是HHM律所的人，我和他串通得不到任何好处，搜查手机侵犯个人隐私权，你也是律师难道不知道这条法律吗？” 方媛不和她争，直接对商颜说道：“商总，我现在高度怀疑爱丽丝窃取公司机密，并且以权谋私损害公司利益，请商总明断立刻收缴她的手机！” 卿纯还想对商颜求助，没想到他一个眼神周礼直接过来伸出手掌：“爱丽丝，手机给我。” 他不相信她？那一刻卿纯的心瞬间揪紧，咬起的唇瓣苍白得厉害。 “凭什么要给？”她忍了好几口气才吐出这几个字。 商颜看着她，脸上永远是冷漠和无情：“给他，别让周礼动粗。” 短短几个字的警告彻底压垮了卿纯抱有幻想的心，她掏出手机直接解锁展示出来，但周礼拿走的前一秒，卿纯没有松手。 “如果查出来我没有做呢？”这句话，她问的商颜。 “没做最好，做了就得付出代价。” “所以商总的意思是她诬陷我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商总不是一直自诩公平正义吗？凭什么我得不到公平？” 卿纯的性格太犟了，哪怕在这种时候也要将尊严放在第一位。 “那以你的意思，想要她付出什么代价？” “如果查出来我没做，我要她跪下来跟我道歉！”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方媛更是张大了嘴巴满脸抗拒：“什么叫跪下来道歉？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她说这句的时候，眼睛是紧盯着商颜说的，而此刻商颜也紧盯着她，仿佛真正较量的是他们二人。 “跪下………哼哼………”商颜突然笑了，声声刺耳目目扎心，“我既然也要求查你的手机，是否也需要我给你下跪道歉呢？” 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实在可怕，周礼惊得满头大汗，这实习生是真不怕死啊，敢在商颜面前如此嚣张。 【别再说了，赶紧道歉，赶紧道歉，爱丽丝你赶紧道歉就行了啊！】 周礼默念了无数遍，结果卿纯下一句直接精准踩中商颜的雷点。 “商总愿意的话，我可以接受。” 周礼的脑袋轰得一下炸开，伸出去的手已经不敢再要那部手机，可啪地一声，卿纯直接把手机拍在了他手上。 “拿去吧，查仔细啊，少一个证据都不行！” 卿纯冷笑着，一脸的傲慢，丝毫不害怕翻出点什么来，毕竟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拿到手机的周礼就像是拿到了个烫手山芋，他哪里敢去翻啊，要是什么都没翻到，那商颜岂不是真的要给她下跪道歉？ 这种事情，周礼想都不敢想。 “爷，要不………我们还是先别…………” “查。” “啊？” “我让你打开了一样一样查过去，没听懂吗周礼？” 那声音跟阎王似的，周礼唰唰唰立刻打开全部聊天软件开始搜查。 盯着她的眼睛，那眸光里的桀骜不驯时时刻刻刺激着商颜的征服欲。 她越是傲慢，他就越想看到她被碾压时的痛苦和可怜，所以商颜上头了，想让她付出代价。 周礼越搜查脸色越难看，霍弗里确实给卿纯发了消息，但她一个字都没回，就连通话记录也是未接通，查了快半个小时，周礼的手越来越抖。 他实在查不出东西了，只能弯腰凑到商颜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爷，没搜到有用的。” 商颜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仍旧盯着卿纯的双眼。 方媛也慌了，真的什么都没查到？难道真的不是她故意串通的？ “周秘书，她肯定藏起来了，你再好好看看！再看看啊！” 周礼连几百张的相册都翻找过了，真的是一条证据都没找到，但现在如果承认，就必定会让商颜丢了面子。 他急中生智立刻抬高声音：“爷，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可以删除，我们得找专业人士进行恢复才能确认，这件事不是今天能处理完的，不如压一压，优先解决当下的困境，等回了国我们再处理。” 周礼给了个台阶，方媛立刻点头答应，商颜不说话就是默认。 而现在唯一没能得到公平的，只有卿纯一个人。 “什么意思？你们在耍我？”她愤怒得质问。 “爱丽丝小姐！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与HHM律所的合作问题，个人恩怨可以放到后面解决。今天谈判破裂，你和方媛都必须负起责任，还在这里闹事只会浪费时间！” 周礼一番话彻底堵了卿纯的嘴，她的尊严就像一块抹布，被他们踩在脚下来回摩擦，用脏了直接丢。 方媛这会儿脑筋转得极快，赶紧点头答应说起了谈判的事情。 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也没有人会给她该有的尊严。 一丘之貉。 —————— 酒店房间很小，一个最底层的实习生能住多大的房间呢，连顶楼那间总统套房的更衣室都比这里大。 卿纯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站了好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好像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那镜子里女人，被扒光了尊严的外皮，剩下的是一具赤裸的空壳。 这就是商颜给她留下的东西，一具再也感受不到自由的腐烂躯体。 被控制过的卿纯，已经无法对任何人产生信任，她能信任的只有她的主人。 而今天，这位主人狠狠背刺了她。 是商颜将她变成这样的，而他为了逃避痛苦选择了忘记，继续着他本就完美的人生。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变成这样………为什么你没有和我一样痛苦…………为什么你可以忘记一切，而我却还是你的奴隶………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滴滴答答得往下掉，她好想复仇啊，可是见到商颜的时候，她的身心早已刻入灵魂般得对他产生了恐惧与臣服感。 她被调教得太好，那一次次的逃跑，一次次的抓回，一次次的精神折磨，一次次的爱恨交织，都已经将卿纯折磨成了真正的奴隶。 如今被商颜再次伤害时，她竟然委屈得哭成了泪人。 她的愤怒，她的傲慢，她的本该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在商颜的面前，全都沦为了猫奴的眼泪。 —————— 以权谋私这件事大概率是不存在的，商颜从一开始就觉察出来了。 但今天他还是让周礼搜查了爱丽丝的手机，赌气似的甚至还问她是不是也要他下跪道歉。 明明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他却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躺在床上的商颜有些后悔了。 自从来到意大利，爱丽丝就没睡过几个小时，连续加班加点得工作，眼圈都熬成了熊猫，却要被诬陷窃取公司信息以权谋私的罪名。 换做是任何一个员工，都无法接受吧。 商颜一直回想着卿纯刚刚的模样，她傲慢得昂着头，眼底却含着泪，那么倔犟得维护仅剩的尊严。 没有一个人站在她那边，好像从一开始在法务部她就是被排挤着的。 做着最底层的翻译工作，总是最晚一个下班，为了得到赏识拼命在各种法律案例里寻找突破口，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提交上去的方案却被别人抢了功。 一个在京城无亲无故只靠着自己努力打拼的女孩子，即使受了委屈被人厌恶，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忽得，商颜似乎理解了卿纯一开始为何对他那么热情。 她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仅仅是想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找一个愿意听她说话的朋友罢了。 她还问过他，一遍遍求他讲出来，求他说并不讨厌她………… 真是够了………… 他竟然同情起了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弄得商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索性不睡了，翻身起床，披上外套独自坐到阳台抽起了烟。 医生告诫过他不可以再抽烟，可商颜忍不住，特别是这种压力极大心烦意乱的时候。 以前是为了工作，为了家族事业，如今又为了个女人，真是离谱。 明明情感淡泊的商颜，如今也是一个女人产生了不该存在的愧疚感，他想不通又忘不了，满脑子都是卿纯刚刚的表情。 除了最亲近的家人，商颜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不必要的感情，哪怕是跟了他四年的周礼，对商颜来说也只是个私人助理，现在立马换掉甚至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唯独这个认识了才两个月的女人，让他反反复复心绪不宁。 烟一根接一根，阳台外的冷风灌进身体里，商颜始终无法平静，就这么一直抽烟到天亮。 —————— 谈判破裂，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他们自己和养老院的总公司交涉。 一整天，卿纯都缩在角落里干着记录的活儿，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听着记录着。 午餐时间她也没和同事一起，他们很有默契得一同孤立了她，就连买来的咖啡也单单就少了她一杯。 商颜依旧冷眼旁观，只是看得多了才发现她在公司原来一直都是这样孤独的工作。 职场需要竞争，这样才能发现人才，但卿纯现在经历的是职场霸凌。 商颜很清楚这些勾心斗角的职场争斗，养蛊似的想从中挑选出自己想要的人，可这样真的好吗？ 商颜眼睁睁看着一个原本热情活泼对职场充满期待的女孩儿，被打压被欺负，短短两个月被磨光眼睛里的光，她甚至再也不笑了。 午休时，她坐在窗边一直看向窗外，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就这么呆呆得看着。 失了魂，丢了魄，手机就摆在大腿上，任谁发来信息都不会看一眼。 商颜坐在不远处，目光时不时落在卿纯身上，又害怕过于刻意手里还拿了点文装着。 她都坐在那里快一个小时了，像只不会动的洋娃娃，孤零零的。 昨晚的事情真的伤到她了，明明没有错，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向她道歉。 可昨晚也是她自己出言不逊，非要杠上来不给他面子，给了台阶也不下，难道她就没有错吗？ 就算是她自己找的麻烦，总不可能真的让他下跪道歉吧？这可能吗？ 商颜越想越觉得有理，自我安慰着终于减轻了不少压力。 人生原本就是不公平的，现实残酷且无情，何必多这些无用的怜悯。 商颜摆回了心态，不再纠结这些事，他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文件上。 刚准备看下去，周礼突然走了过来：“爷，前台说有客来访，是HHM律所的霍弗里律师。” “霍弗里？”商颜惊讶又疑惑，“人呢？” “楼下酒店咖啡厅，他说在8号桌等您。” 不知霍弗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爱丽丝和他说了昨晚的事情，他是来帮她解释的吗？ 商颜犹豫片刻便起身下了楼。 咖啡厅人不多，8号桌向阳，弗洛伦萨正午的阳光不是特别刺眼。 霍弗里细品着咖啡的苦香，不多时对面就已落座。 “Good afternoon， Mr. Shang，Americano or Latte? ” “Americano，thank you .” 两人礼貌寒暄，在等待服务生端来咖啡之际，霍弗里讲明了主动找上门的原因。 昨天内部谈判失败，霍弗里放弃从他们手中回收案件代理权。和方媛预测的一样，霍弗里转头就让律所立刻联系其他养老院的老人，想要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更多的代理权。 只是他没想到，卿纯早就防了他这一手，已经签下委托书的老人数量不超过10位，如果短时间内他们以同样的跨境诈骗罪行去获取大量委托，就会违反英国法律条例中的教唆罪。 卿纯是故意卡着人数上限来防备他的，而且现在最棘手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整个养老院机构已经发现了问题，他们现在以流行性感冒为借口软禁了养老院所有老人，律师根本进不去。 霍弗里这样回去，一毛钱都赚不到。 商颜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卿纯的计策从一开始就是能成功的。 她算计到了一切，包括如今这个最差的结局。 “Mr. Shang， if you don，t mind， we can discuss the issue of cooperation again .” 霍弗里开口要求重新谈判，原本走进死局的路突然又通了，一切都好像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商颜没有拒绝，并且心里早就有了决断。 方媛下午继续要和养老院总公司的律师谈判，商颜原本也是要参加的，可迟迟等不到，她只能带着团队先谈判。 对面摆明了恶心人，根本谈不下去，方媛很清楚结果，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一直到下午四点谈判结束，双方仍旧没有一个结果。 方媛已经打算放弃了，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按照理想的结果解决，她只能想好说辞让商颜接受。 她心情极差，正愁无处发泄，卿纯来送今天的谈判记录时，突然被方媛抓住了错漏当场劈头盖脸骂了起来。 “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工作？只是让你做最简单的记录，偏偏这里错那里少，你这种废物还能做些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和HHM律所的谈判也不会失败，全都是你的责任！” 方媛滔滔不绝得谩骂，卿纯站在原地一个字都不说，低着头默默忍受，而身边的同事没一个为她说话。 大家都心知肚明，到底谁能留在公司，谁又会被无情得踢走。 商颜回来的时候，卿纯还在被骂着，等方媛和方茴看到她才闭上了嘴。 “商总，关于今天的谈判内容和结果，我现在和您汇报一下吧。” 方媛走上前，刚要将手里的记录内容递过去，商颜却突然绕过她，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到了卿纯面前。 “有人让我转交给你，自己拆。”他声音极其冷淡。 卿纯抬头，那双眼里的光，真的被磨没了。 她接过他手中的信封，撕开红色的火漆，夹在信封上面的小雏菊特别鲜艳。 卿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更不知道是谁给她的，打开来才发现是一张社交舞会的邀请函。 “A social ball ， invited me?”她不可置信的反应可爱得像只猫。 商颜也拿出了自己那份：“With me .” “咦？” 这下，她惊讶时娇憨的表情更像小猫咪了。 作者逼逼叨：这章稍微一点点委屈，没关系下一章就要一起甜甜得跳舞啦！求珠珠，求评论，最近忙装修来不及写，请宝宝们见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