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书屋 - 言情小说 - 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马,邮件都慢

……”

正淡淡想着,小厮快步上前一连端来了好几个热气腾腾的碟子。菜色皆是清淡类型的,又鲜又甜。她虽然不重口欲,却也十分喜欢其中的一道甜品,细细尝了不少。

桂花糯米藕,是将糯米灌在莲藕中,配以桂花酱、大红枣一起精心制作,不但软绵香甜,而且还有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她慢慢品尝着,不时打量一下空无一人的二楼走廊。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闻绮年终是停下筷子,一瞥,看见外面的灯笼一一亮了起来,水塘镇的夜晚登场。

看着各处莹黄通红的亮光,听着河流水声哗哗作响,闻绮年坐在原处,渐渐感到有些孤单,低落地坐在原地。

楼上,奚咏终于缓了过来,这才慢慢来到了厅内。脸色变幻几番后,他终于恢复了温和,轻声地唤了闻绮年一句,打断了对方漫无目的的思考。

郁郁垂头的少女回过神,一偏头,想起了不久前的小尴尬,神情变了变,缓缓勾起了个不怀好意的笑,扬着下巴打量了一眼他的重要部位。

然而,奚咏的脸庞没有出现如她想象中的扉红。

他的眼神落在了桌上,故作满面的哀怨委屈,紧紧盯着那桌凉透的残宴。

作者有话要说:  借鉴:木心;沈从文

☆、第十五章

闻绮年摸了摸吃饱的小肚皮,不自在地抠了抠手指,叹气说道:“那,你再点些吃食?”

奚咏缓缓勾起了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不,我要你请我去吃这镇子上最贵的店家。”

jian诈,他真的不是个商人之子吗?

闻绮年腹诽着,但奚咏已出了房费,她也不愿意拿人手短,便臭着脸点点头。

问了小厮一番后,二人找了只船到淌朱楼去。

淌朱楼即是水塘镇的夜晚中最最繁华的那一颗明珠。赏舞,听曲,用膳,无所不有。

刚下船,一抬头,他们便看到了面前雕梁画栋的临岸楼阁,四方灯火辉煌,笑语不断,从里面传来的歌声悠扬极了。

看这奢靡的气息,不知道会如何昂贵。闻绮年一面往里走着,一面rou疼地捂紧了荷包,这可都是枝素夫人的血汗钱。

奚咏瞥见她的小动作,暗地里窃窃笑了一声。

进门刚站定,就迎来了一名梳着双角发髻的小女童,看似十岁左右,面容还有些肥嫩,水沁般的双眼软软眨动着,真是生得眉清目秀,她乖巧地笑着,引二人落座楼阁中心的一席。

绿窗笼水影,红壁背灯光。

而中心空出了好大一块场地,一群白底小花衫子的年轻女子坐在边缘,或弹琵琶,或抚古琴,响亮而圆转地唱着清山调子,余音袅袅。

她们围着的三四名舞女身段袅娜多姿,一身凝脂白玉rou,乌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情和爱。

行摇云髻花细节,应似霓裳趁管弦。

艳动舞裙深似火,悉凝歌黛欲生烟。

坐席上的人们仿佛都醉在了舞女深深的微笑中。

有一名红绸金装的美丽舞女绕到了奚咏身侧,端起酒盏,柔软入骨的胳膊就要搭上他的肩头。

闻绮年侧眸扫了一眼舞女,却发现她正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媚眼一勾,好似在挑衅。

绿茶功力不错。闻琦年平静地收回目光,默默喝了一口自己点的小瓶米酒,可惜这女人误会他们的关系了。

奚咏早就浑身不自在,眼见这女人越靠越近,吐气如兰,他眉头一跳,脸上再挂不住笑意,低眸找了舞女手臂上唯一有遮挡的臂钏部位,彬彬有礼地用指尖一推,竟然就把对方推出了数寸。

这样的距离终于让他舒适了些。看女人还有些诧异和不服,他便侧身露出自己的剑柄,微笑着盯了对方一眼,那眼神里的笑意微冷,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气。

见女人悻悻离去,闻绮年深感看了一场好戏,她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奚咏这家伙铁定是下午被撞坏了。

不行,太邪恶了。想到这里,闻琦年有点不好意思,便又倒了两盏米酒,一举下肚。水塘镇的糯米酒香甜可口,真是佳酿。

丫鬟们端上了不少美食。闻着那香味,且之前又一直没有用膳,奚咏也是实在饿了。

他略一思考,立即拾起筷子,飞速地动着,企图赶紧吃完走人。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抬头赏舞。

楼阁中的宾客都没注意到,一群玄青劲装缠环臂甲的男子来到了门外。他们约有五六名,手中持剑。

迎宾的小女孩们没见过这阵势,一时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不知所措。

为首的青年戴着深青斗笠,暗金纹路的护腕下别着一把冷利的匕首。他被斗笠遮了半张脸,只能看见乌红的薄唇。

青年缓步进门,抬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血色的灯笼下一片冷肃。他面无表情地左右扭转了一下脖颈,这才抬手竖起一根骨骼分明的食指放在唇边。

“嘘——”

他冲小女孩们轻轻一笑,露出一个浅淡酒窝,幽深的丹凤眼里毫无暖意。

下一秒,他身后的几名男子飞踏向前,轻点桌案,瞬间落入中心舞女的圈子,长剑闪着冷光。

“啊呀——”

大厅顿时乱了起来,舞女们纷纷尖叫着后退,惊惧地看着眼前不知来源的人士们。

奚咏眼眸一闪,拉着闻绮年退到了楼柱旁,右手扶着剑柄。

感觉闻琦年有些晃动,他侧头一看,顿感无语,原来是少女的双眼已经开始有些迷蒙了。

有些人天生善于喝酒,却独独对甜米酒毫无抵抗之力。不幸的是,闻绮年刚好就是这种人。

这厢,门口被为首的青年一人所堵住,其余青衣人们已经控制住了现场,与淌朱楼的武丁们形成僵持的局面,双方都尚未出手。

奚咏以左手护住闻绮年,紧紧凝视着中心。只听见有人低声道:“看样子是胥山派的。”

他毕竟喜好阅览游记,顿时明白,这应该就是青州胥山派的人。

闻绮年不满意地拉下奚咏的胳膊,凤眸一瞥,清脆地说道:“干嘛勒着我?……臭流氓。”

看来这下战斗力折半了。思路被她打断,奚咏闭了闭眼,悲痛地想着。

这厢,斗笠青年将剑柄放在手中不轻不重地拍着,直到大厅内部全部安静了下来,齐齐望向他,这才简单地微微行了一礼,慢条斯理地说道:“胥山派无意打扰各位雅兴,不过……”

他抽出玄剑,铮声分明。

“有个谋害我派弟子性命的女人藏身淌朱楼中。在下只会把她带走,其他人等一概不动。”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些低沉的沙哑,让闻绮年想起自己在东窗下研磨墨块时,指下感受到的那种磨砂质感。

奚咏打量了对方片刻